除了最为看重的烂银指环外，祈骨还留下一条碧玉束带，两枚玉指环，一枚铜指环，一枚石指环，一枚木指环，魏十七将林林总总的杂物尽数支出烂银指环中，套在右手食指上，打量了半晌，感觉这一趟收成颇丰。
欧阳泉谨慎地答道：“此人面相刚毅，殊难束缚，行事果断，有大将之风。据细作回报，他与余瑶二人联手袭杀高延陀部马队主力，挫败大祭司祈骨，神通了得。依部属鄙意，为少主计，此人只可皋牢，不宜为敌。”
被许长生和欧阳泉议论的魏十七，此时正策马走在荒漠中，马匹奔驰的速率并不慢于牵云车，但“望山跑死马”，归程漫漫，只能一步步走。
魏十七并不急于回转仙都，相反，他笃笃定定，日上三竿才解缆，日头偏西就打尖，路过城镇就出来逛一圈，小住几日，就着嫩鸡肥羊喝点水酒，日子过得清闲欢愉。
听了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欧阳泉俄然感觉脊背拔凉拔凉的，他乃至思疑骠骑将军是不是在敲打本身。
茫茫草原人迹罕至，魏十七走岔了路，多担搁了数日才回到镇海关，他没有见到骠骑将军许长生，也没有见到邓元通等三人，欢迎他的是许长生麾下的偏将欧阳泉。
欧阳泉踌躇半晌，轻声道：“这要看是谁，能够支出甚么样的代价。在部属看来，他并不是认死理的人。”
“聪明看不出来，起码不笨。”
他回到系马的树桩旁，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朝镇海关方向驰去。
“是……”
这条路的绝顶不是墓碑，这条路的绝顶是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