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紧急,陆葳只承诺给他七年时候,魏十七深居简出,用心修炼,日子过得安静而充分。没人打搅,也没人存眷,平常打交道的,只要劈面静室的余瑶,和栈道基层汤沸房的老冯,过上十天半月,腐败偶尔会呈现,跟他聊几句,蹦蹦跳跳又跑了。
这还只是第一步,剑丸虽成,却不大听使唤,如果贸冒然吞入腹中,一旦失控化作飞剑,有肠穿肚烂之虞。他不敢冒险,继而用丹火和精血瓜代洗练剑丸,又花了大半年,剑丸才运转快意,随心所欲。
腐败吓了一跳,仓猝转过身,双手藏在背后,神采难堪,低头望着脚尖,讪讪道:“本来……本来掌门你在这里啊……”
“是,晓得了。”腐败一贯嘴馋,甚么灵丹灵药都要尝一尝,只是掌门如许说了,他也不敢打偏手。
腐败记起阮静的出身,摸索着问道:“他修炼的是天狐地藏功吧?”
腐败脸上微微变色,他与紫阳道人模糊情意相通,饶是他一贯沉着,现在也禁不住心神大震。
黄螭丹在手,魏十七有了底气,动手修炼阮静传他的“剑诀”。
“这么贵重的东西……算了,不说了,说了也是白说……”他把玩着玉瓶,嘴里嘀嘀咕咕,满心不甘心。
魏十七不急不躁,破钞了数月工夫,应用丹火淬炼藏雪剑,失利了十多回,终究将飞剑炼成一枚剑丸,浑圆如珠,蓝芒四射。
丹药都在丹房里。
五金飞剑入体,血肉脏腑崩溃,服下再多的灵丹灵药也是徒劳,只要妖族刁悍的肉身才气接受,幸亏魏十七修炼啸月功有成,又担当了有巴蛇的血脉,勉强能够一试。
连头搭尾将近一年,两瓶黄螭丹瓶底朝天,无觉得继,魏十七只得厚着脸皮向腐败讨要丹药,腐败也不料外,拍着胸脯说包在他身上。
紫阳道人挥挥手,“快拿了给他,每次服半滴就充足了,你替他留意一二,切勿惹出是非来。嗯,如果有人向他脱手,你先不要管,看看他把剑诀练到甚么程度了,返来奉告我。”
“魏师兄修炼地藏功停顿极快,一年不到,已经把藏雪剑炼为剑丸,有了这些万年芝液,充足他练成几种本命神通了。”
紫阳道人的丹房位于云阁三层,是绝壁上一座小小的“半亭”,只容一人倚栏而立,远眺滚滚云海。半亭以后的石壁上,斥地出一间凸字形的石室,分里外两间,外间炼丹,居中坐着一只青铜鼎炉,铜绿班驳,已经好久没有效过了,里间藏丹,四壁凿出大小不一的石穴,摆放着瓷瓶玉盒之属,异香氤氲,中人欲醉。
“不消找了,乾坤一气丹全给阿阮拿走了。嗯,之前在赤霞谷中,阿阮送他一瓶黄螭丹,你又给了他两瓶,差未几是极限了。”紫阳道人沉吟半晌,捏了一个法诀,五指没入石壁,从禁制中取出一只三寸高的玉瓶,通体焦黄,光芒如玉。
“剑诀”如此,只是掩人耳目的说法,魏十七心中清楚,阮静前后传他的两篇要诀,都是妖族修炼本命物的法门,第一篇以丹火淬炼本命物,第二篇将本命物摄取体内祭炼各种神通,他的本命物刚巧是飞剑,称为“剑诀”也不为过。
腐败抽了抽鼻子,揉揉眼睛,结结巴巴道:“这是……这是……万年芝液?给他不会太华侈了?”
“嗯,看你好久了。在找固形的灵药?”
紫阳道人隐在一旁冷眼瞧了好久,眼看腐败蠢蠢欲动,筹算对几处要紧的禁制法阵动手,忍不住咳嗽一声,问道:“你在找甚么?”
“不华侈。他对我很首要,不必鄙吝灵药,这就像打赌,看准了就要把手头的统统筹马都押上去。”紫阳道人看了腐败一眼,把玉瓶丢给他,警告道,“当年在南华谷采到的万年灵芝,只剩下这些芝液了,不准你偷嘴,全数给你魏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