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机遇,再来费事师兄互助。”
魏十七见他堕入深思,似有送客之意,俄然想起一事,道:“师兄,听闻摄魂诀传自南蛮役魂宗,有内卷外卷之分,可有其事?”
“内卷卷末是否附有冶炼魂器之法?”
魏十七晓得他在示好,笑笑道:“师兄也晓得我有一根铁棒,质地平平,胜在顺手,之前在接天岭中,勉强接下妖物一击,弯折了甚是可惜,我想重新炼过,把铁棒炼成魂器。”
魏十七记起当年接天岭冬猎,孙二狗苦心孤诣要盗取白蛇卵,赤霞谷论剑之时,他手中的蟒骨鞭仿佛重新炼过,能力倍增,鞭首的人骨多了三团暗影,舒张吞吐,非常诡异,邓元通的猜测并非无由,明显戚都晓得冶炼魂器之法。
说了一通话,喝了几杯茶水,邓元通开端切入正题,隐晦地提到那通手札,问腾飞羽宗并入五行宗,是不是掌门的意义。魏十七想了想,一样隐晦地点了点头,朴天卫将代替紫阳道人成为下一任昆仑掌门,嫡派旁支的整合已是局势所趋,顺之则昌,逆之……谁也不知会如何,对仙都来讲,站不站在朴天卫一边摇旗号令不首要,首要的是别挡着他的路,只是这一层意义,不能跟邓元通说透,只能稍稍表示一下。
邓元通望着这位畴昔的师侄,现在的师弟,心中实在有几分唏嘘。他跟魏十七打交道的机遇寥寥可数,记得第一次是在天都峰,他差遣青铁蜂王的精魂钻入他体内,吞噬美人蟒留下的丹毒,第二次是在五泄瀑,魏十七击溃铁额人马队,迫使祈骨发誓束缚高延陀部,从镇海关返来,奉上一枚定神玉指环,第三次是他主动召见魏十七,为瘴叶林剿除地龙一事,赔偿他三块乌金矿,当时他从师门大比中脱颖而出,进藏剑园选中了藏雪剑,深得奚鹄子的喜爱,现在是第四次,他已是昆仑嫡派御剑宗的弟子,掌门的师侄,与一干长老宗主谈笑来往。
“戚都挨了师父一道剑气,受伤也不轻,那些年他销声匿迹,甚少与人比武,想必也与此有关。厥后传闻他到老鸦岭采药,被一个仇家找上门,两边一场苦战,戚都拼尽尽力击杀了对方,几年后就伤势病愈,修为精进,大抵是从那仇家身上得了甚么好处。”
邓元通点点头,道:“师弟若能从戚都手中求得冶炼魂器之法,无妨到白藏殿来,愚兄执掌白藏殿多年,于铸剑炼器很故意得。”
居移气,养移体,邓元通比之前沉稳了很多,二人酬酢几句,邓元通提及这些年来仙云峰上的琐事,大师兄荀冶仍然闭关不出,陆葳宋韫在后山指导弟子,惠及仙都,辛老幺、秦贞修为突飞大进,都已冲破御剑关,试炼弟子中,有三人颇具天赋,有望晋升内门……礼尚来往,魏十七也耐着性子扯几句流石峰上的闲话,活泼一下氛围。
邓元通没有发觉到他的非常,“师弟若想学摄魂剑诀,愚兄做主传你也无妨,只是昆仑剑诀天下无双,赛过摄魂剑诀的不知凡几,你又何必舍近求远?”
“差未几要二十年了吧。”
邓元通愣了一下,道:“确有其事,外卷录神通,传播甚广,蓬莱殿中收有玉简,师弟你也学过,内卷录剑诀,由师父亲身传下,秘而不宣,愚兄修炼的恰是摄魂剑诀。”
二人又说了一通闲话,魏十七告别邓元通,分开长瀛观,往鹰嘴岩而去。
邓元通摇点头,道:“散逸了,实在师父传下的剑诀并不完整,缺了最后几页,能够是落在了平渊派戚都手里。”
邓元通揣测半晌,感觉也不必瞒他,当下道:“仙都与平渊的干系向来不睦,本来也不至于势同水火,只是多年前,师父与戚都俄然反目,这才结下了仇怨。其中启事,师父也没有提起,传闻……我也只是传闻,这摄魂诀的内卷本来是师父和戚都在一座烧毁的洞府中发明的,不想民气鬼蜮,戚都忽起贪念,企图独吞剑诀,暗施偷袭,成果被师父击败,只抢下卷末几页冶炼魂器之法,落荒而逃。师父为此缠绵病榻多年,厥后得黑心莲之力,直到赤霞谷论剑前才治好了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