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没如何踌躇就下定决计,“那就脱手吧。”
魏十七衡量两边的气力,心中有了计算,发起道:“我们布个骗局暗害他一把,一击不中,满身而退,如何样?”
“眼下之计,要么分开铁岭镇,避一避风头,要么抢先脱手,先擒下他再说。”
庙门外,雷声隆隆,暴雨如注。
掌柜表情很好,抬高了声音道:“武林中人,到铁岭镇不是私奔,就是避仇。跟你说,凭我这双老眼,不会看错,你看那男的,人高马大,脱手那豪阔,一看就是世家后辈,再看那女的,个子高挑,一脸豪气,那身材,那边幅,啧啧,必定是江湖上驰名的侠女,比起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师闺秀,不知强了多少……”
康平加快脚步,抢在风雨前踏进普度寺,投下香火钱,以瞻仰为由在寺中兜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发明二人的行迹。他模糊感觉被骗,向轮值的和尚描述那一对男女的样貌,公然没有人见过。
余瑶低头想了想,承认了他的说法。
余瑶见他似有迟疑之意,道:“七榛山灭门惨祸已颠末端很多年,六合虽大,知恋人却没剩几个,我想问一问康平,太一宗为甚么要下毒手。”她尽力让情感安静,但声音却忍不住颤抖。
他有些懊丧,猜想那二人定是发觉了甚么,向掌柜探听普度寺只为调虎离山,他们实在早就分开了铁岭镇。
午后蝉声聒噪,堆栈里冷冷僻清,小二撑着脑袋昏昏欲睡,黄狗吐着舌头趴在树荫下,一声不吭。康平从后墙跃入堆栈,手中捏着三张符箓,全神防备,一步步摸到天字二号房前,侧耳聆听了半天,不见任何动静。他从窗缝张望了一眼,见房中空空如也,那一对男女仿佛外出未归。
“他们进房合计了一阵,又出去了,还详细探听了普度寺,像是去烧香叩首,跟你前脚后脚。”
“人呢?明白日的,躲进房去了?”
魏十七第一次见她如此果断,想起她的出身遭受,也能够了解她的表情,只是他们对康平一无所知,除了有三名奴婢,能够把持食尸藤妖外,并不清楚他的修为到了何种境地,随身有甚么法器或宝贝,仓促脱手的话,不免有失。
魏十七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余瑶点点头,二人分开客房,向掌柜探听四周的古迹,出了堆栈投铁岭镇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