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算话?”
少年趁机将口中药草囫囵咽下,而后匍匐几步,趴到老道身边,用头顶开老道,抢了位置往外看。
“嗯,高。”老道点头道:“他能够御剑凿山,却没有半分灵气颠簸传出,依我看,起码元婴。”
“你你你……”
她连这东西到底是甚么都不问,这就是青歌的本性。
“嗯?你要去做甚么?”
“去送一些家书……一些已经死去的兄弟,留给家人最后的话。”
“哦。”青歌想着,怕也不消太久,却并不欣喜。
青歌气鼓鼓的归去房间,把许落关在了门外。
“石斑啊,你这般嫌弃为师,为师很悲伤啊。想当初,为师俗世游历,见你孤苦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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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为师比嘛,为师在这凝气五层呆的时候,都够你小子当上太爷爷了。”
岑溪儿又留她用饭,留她住家里。
“哇”,少年感慨一声道:“对了师父,不是说最多凝气三层,就能御剑飞翔了吗?为甚么我还不可……呃,你仿佛也不可。”
这叫甚么话?青歌无法的瞪他一眼:“我又不归你管。”
“你说……比来?哎哟你这当师父的可真美意义。”少年羽士辩驳的声音,反比老道还要大些。
“哎哟老头,你这会儿死不要脸起来的模样,模糊可见当年骗我入门时的风采啊。”
“唔唔唔。”想得美。
许落筹办好,找到青歌当时,她恰好筹办出门。
“可不就是比来嘛,修仙光阴长,四年罢了”,老道也不活力,耐烦解释道,“想那庆国落箭山老祖,困在结丹中期都数百年了,你看他急了吗?他一快死的老头都不急,你年纪悄悄的急甚么哟。”
山道上,一老一少两人,都穿戴麻布道袍,作羽士打扮,却不像丁十尨那般御剑而行,仙风道骨。两人徒步而行,粘得满脚是泥,身上的衣衫,也被枝叶上残留的雨水打得干一块,湿一块,看着非常得志。
“唔唔。”骗子。
“孽徒。”
“你说你纵横天下半世无敌手,要不我会拜你为师?”
青歌现在才筑基中期颠峰,要到结丹,万一不顺利,就是耗个几十年也没准。
“石斑啊,比来修为可没如何精进啊,要勤奋些啊。当然了,修炼一事本就应当顺其天然,为师天然不会指责于你,你也不必过分焦急。”
心想着,他不会是耍恶棍不让我走吧?固然明知不成能,明知终要走,青歌还是忍不住心头有些甜美,再看看手上的玉简,储物袋,又平增几分打动。
“小骗子。”
“我和一派老祖能比?凝气三层跟结丹中期能比?”
因被封闭,变得人迹罕至。
“哦。”青歌低头应了一声,昂首有些担忧道:“还刻玉简呢,这么多信息,你又吃了多少毒丹了,那东西是能乱吃的么?……你跟我说不就好了,又不是真的不睬你。”
老头面色一阵难堪,随即粉饰道:“我们堂堂曾经天下三大宗门鲲鹏道的传人,天然与众分歧。”
两人乱七八糟吵得正欢,俄然……
……
“信息太多,怕来不及,我要出门几天。”许落道。
两人修为有差异,半晌工夫,老道便已擒住了少年,眼下正一只手揪住他衣领,另一手往他嘴里抠掏。少年则是牙关紧闭,死活不肯张口。
“噤声。”老道赶紧松开少年,一面低声叮咛,一面俯下身子,扒开树丛往远处张望。
燕庆寝兵,烽火喧哗了好久的兵圣山下反倒是温馨了下来。
“干吗这么急?你伤还没好呢,身材也没规复。”
“还是师父对我好。”
来的恰是许落,他出门送家书,路过兵圣山,想下落箭山老祖那边另有“战利品”没拿,就赶来筹办凿开山包看看。因为四下无人,他动用了步云剑,没成想被人瞥见了,再不成想……对方竟然号称鲲鹏道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