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又如何了?”云家大哥道,“你没传闻有‘跳大神’这件事吗?神仙道家的事我们哪晓得?说不定小道爷想让你跳一段大神呢!”
她看到门前那棵梨花树下,站着的只是一个白衣少年,和一个仙颜的女子。
“呵呵。”白冰岚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想,“张狂云啊张狂云,听你说要先帮这个甚么云女人,就知你没安甚么美意。”
眼看着,一个本来充足安康的江南农户小家,今后就要家破人亡。
再加上毕竟是玄门道子,脚力很快,水陆相济,不出五六天他们已置身于杭州吴越之地。
听得两兄妹这一番对话,张狂云倒有些哭笑不得。
看到云妙妙终究止步转头,他忙道:“倒不是要你帮手跳大神。让你跳舞,实有他意。或者说,如果鄙人战略实施恰当,云女人不消跳舞,便挽回那祝家情郎了。”
“唉!为甚么?为甚么不是祝郎?”
“没甚么意义。”姿容美丽的大丫环香荷安静道,“公子的躁狂病又犯了。你从速去西偏厅梨花格橱里,把明天抓的安神药,照着药方医嘱煎了,然后端来给公子服下。”
“好一对如花似玉的璧人!”看到张狂云和白冰岚的第一眼,云妙妙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妹子!”这时候,倒是她哥哥出声道,“依哥哥看,这两位九嶷山的小神仙边幅不凡,必然能帮到你的!就算不能挽回阿谁狠心的家伙,能念点安神咒,开个开胃的药方,让你规复胃口、规复普通,也不错啊!”
“明白啦,香荷姐姐就是邃密,”雪梅丫环挤挤眼道,“依小妹看啊,公子他真是迷错了人了,不管先前阿谁姓云的歌姬,还是现在那位……依我看啊,都不及姐姐!”
只是小曲儿还没哼两句,便听院子那边公子爷大呼道:“香荷,香荷,你过来!”
钱塘之人,甚是聪慧夺目;一旦疑虑尽去,云妙妙当即喜笑容开,极其恭敬地把张狂云二人请进了屋里。
“是嘛。”见她如此,张狂云还是不疾不徐,“云女人,你曲解我了。就算我和那些庸人一个来意,你为何未几听我说几句?如果听过我的安排,你感觉不可,再将鄙人拒之门外,也不迟。”
这时已有洁白的菱花和粉色的荷花,星星点点地绽放于碧叶之上,与清澈的池水一映,正显出江南独占的柔婉神韵。
大抵转了七八圈以后,他俄然立定,仰天大呼道:“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自潇湘至钱塘,张狂云刚走了一遭,这路途非常熟稔。
云妙妙本来就挺美,现在带点病态,再笑靥如花,偶然间便透暴露一种惊人的魅力,搞得张狂云本能地就朝她脸上多看了两眼。
“好好好!”云妙妙大哥赶紧道,“祝郎好,祝郎好,那你更要听听这两位道爷如何说,万一能帮你挽回那人呢?”
“感激甚么三清啊!”她暗笑道,“你要感激神佛,还不如感激女娲娘娘呢;这些把戏,恰是我女娲大神妖族一系,天生精通的特长啊。”
而就这短短十来步的进屋间隔,云妙妙已经把九嶷山玄灵宗狠夸了一番,乃至拐弯抹角地问清了张狂云在玄灵宗中的大抵环境。
“小丫头!你也晓得是‘依你看’啊!”香荷又羞又恼隧道,“你又不是公子,说这些有甚么用?再在这里瞎咧咧,被公子听到了,那可羞死人了!你要再说,我就撕烂你这小蹄子的嘴!”
毕竟,作为道门后辈,信奉“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除了道门看重的斩妖除魔之事外,不管爱恨情仇,在道家的眼里,都是如刍狗普通的天然之事,无善无恶,即便产生,那就让它们顺其天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