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说不怕,内心还是怕的,安国公世子这呆霸王向来不是怂货,明天服软,必定是赶上了惹不起的人物。
“锦织女人,持续唱,唱得好了,重重有赏。”黄奇慢条斯理坐下,挥手拦住了想要开口安慰的**。
在安国公世子身边,雄二公子狐假虎威的放肆大笑,“此次可多亏了大哥的力量,叶行远小小的一个恩骑尉,也敢到芙蓉阁来见锦织女人?”
安国公世子大怒,但偏只能忍气吞声,咬牙切齿道:“不知叶公子竟有如此贵友,鄙人行事不当,万请恕罪。”
雄二公子唯唯诺诺,陪笑道:“当时我家老爷子不是去拜见了老公爷么?你们家没说甚么话,我心想着要给长辈分忧,这才想去摧辱他一番。”
叶行远从他揭开身份那一刻开端,就在想着该用甚么体例不动声色的脱身,至于那位奥秘的锦织女人,实在是有点顾不上了。
他前几日在叶行远面前吃了瘪,悻悻然返来,满腹怨气一向不得消解,便常来芙蓉阁销金。本日按例早来,却不经意间传闻叶行远被请上了锦织女人的绣楼,气得七窍生烟。恰好本日安国公世子与他同业,他便求到了世子面前。
叶行远也只能苦笑,他本来觉得这位七皇子不至于那么快就揭露身份,他只要虚与委蛇一阵子,今后再抛清干系也来得及,没想到有个安国公世子不知死活的撞上来。七皇子也顺水推舟的发表了身份,如许一来,他可就比较难堪了。
他倒是说得轻松,叶行远和唐师偃心中却如明镜普通,说甚么非论身份,但实际中如何能够?只要天下人晓得叶行远与七皇子走得近,自但是然就会被归为七皇子一党。
现在太子尚在,只是岌岌可危,夺嫡之争固然并没有明刀明枪,但也是暗潮涌动。七皇子在有资格争夺皇位的皇子当中年纪最幼,也最为低调,但并不料味着没有人押注在他身上。
雄二大怒,伸手便要撕扯那黑衣人,“你家仆人是甚么东西?竟敢对世子无礼!”
他刚起家,就见一个黑衣人鲁莽走了出去,将一块玉佩在安国公世子面前一亮,沉声道:“我家仆人说了,锦织女人正在陪他与老友,芙蓉阁当中向来没有抢人的端方,世子倒是好威风啊!”
唐师偃面色微变,苦笑瞥了叶行远一眼,深悔本身拖上了他。叶行远之前提醒唐师偃的时候,他不觉得意,自以为闲云野鹤,交友贵在知心,与别人无干。
叶行远晓得安国公府在勋贵中的职位,便轻描淡写道:“世子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打趣罢了。”
世子微微点头,就是雄二不说,他也不会放过这冒犯了统统勋贵好处的叶行远。他昂首望了一眼,皱眉道:“锦织如何还不来?莫非那甚么叶行远还敢迟延不成?”
**心中怦怦直跳,黄奇来他们芙蓉阁也不是一次两次,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份,幸亏刚才没有过分获咎叶行远与唐师偃二人。
边上一座小楼,安国公世子稳坐垂钓台,面色阴骘的打量动手中茶杯,像是在发楞。他自从成年以来,现于人前的始终就是这副阴沉模样,显得木讷而痴钝,但行事却』,极其狠辣,故而有称之为“呆霸王”。
黑衣人收起玉佩,嘲笑道:“这便随你,我只是来传达仆人之言,先行辞职了。”
世子苦笑摆手,带着他出门,一起走到锦织小楼,上了楼也不敢进门,便隔着大门拱手道:“不知七公子在此,鄙人特来请罪,还请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