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捏着一把黄沙,砂砾从他指缝当中流出,纷繁扬扬撒成一片。
不过他越是谦善,四凶反而更加感觉他深藏不露,就连一向都未曾开口说话的影人都多看了他几眼。
无辜躺枪的叶行远遥遥听到他的骂声,嗤之以鼻,隆平帝也听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面色更冷,看向叶行远的目光却更加亲热温厚。
就算这帮人都能听风辨物见微知著,但光看一片戈壁就能瞻望将来未免也太玄幻了些。
“鄙人归阳县叶行远,无门无派,只是一个小墨客。”叶行远拱了拱手,浅笑道:“只是刚才听这位老前辈说我们连点谶都不懂,心中不平,姑妄一试,没想到幸运胜利。”
叶行远比来也算已经小驰名誉,但是对于四凶这个级数的高人来讲,还犯不着存眷他。是以妖丐确切未曾听过他的名字,但不管是甚么知名小卒,能够发挥出“现世所见”这类点谶的才气,这就让人不得不平。
“郑大师推算从无不对,丝丝入扣,这‘西’、‘北’两字毫不会有错。”司马诤叹道:“以往我也曾数次点谶,却从无如叶公子这般细致,一向未能鉴定这片戈壁的位置,真是自叹不如。”
颠末司马诤的申明,叶行远才恍然大悟,但他现在实在完整没有感遭到灵力的流逝,莫非又是剑灵在帮他扛着?
保柱领命而去,叶行远在心中冷静为陈简点上一根蜡烛。这位仁兄能把天子获咎成如许,也算是他有本领。不过叶行远对他没有涓滴好感,当然也不会假惺惺的来为他说话。
话音未落,人已经在半里以外,隆平帝目瞪口呆,半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