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远也明白这一点,他本来有些踌躇,是不是要那么快去觐见贤人。因为毕竟他现在已经是“钟奇”又非“钟奇”,在贤人面前会有如何样的变故,没法瞻望。
任何困难,只要能带到贤人面前,便能找到答案。统统阴霾,只要呈现在贤人目光谛视之下,便会化为无有。
只可惜贤人之道,讲究的是“君子不器”,叶行远固然是“大哉器也”,却未免也贤人的大道偏离了。如果他现在附身的“钟奇”还想要拜在贤人门下,那要颠末的磨练和学习,只怕比真正的汗青中更加艰巨。
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诚哉斯言。
他招了招手,吃紧忙忙带着叶行远穿过落叶满地的街道,抄捷径绕过两条街道,三转两转来到贤人学宫的侧门前。
叶行远面带挖苦之色,悄悄的瞧着吴王如丧家之犬拜别,心中不由感喟。此人毕竟并非人君之才,就算硬扶着他上位,承平光阴或答应以当一守成之君,方今乱世,却早失了方寸。
高华君连连点头,“鄙人高华,乃是邹国人,也是本年方才拜入贤人门下。你不必这么客气,随我来!”
七年来足不出户,现在越国雄师压境,到处兵荒马乱的,莫非是要避祸去?
提及来摸索身后代界,高华君与子衍都曾让叶行远明白过战国期间,但高华君地点的村落偏僻平和,子衍守苦渡城亦是边陲,未曾见过中原气象。
“兄台,你是来书院学习的么?”叶行远身后,有人热忱的打了个号召。
家人奇道:“公子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