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不折它,也是会开败的,不如折了或放在屋里当个趣儿,或是做了香包待在身上,总归是叫民气里舒畅,”楚窈见他还在盯着本身看,也没甚么不安闲,只是道,“你如何老盯着我看。”
“说你胡涂,你倒还机警起来,看来今后是再不能夸你的,”赵怡拨了拨手炉里的香灰,才拿帕子把手擦了,将手炉搁在一旁,“你可记得当年卫帝部下第一谋臣楚风?”
“那可不,”楚窈眨了眨眼睛,“我活了十三年,一向都在南地呢。”
比及易娘出去赵怡才道,“若他真藏不住话,或是随便口称酬谢,我可得好好考虑。你且缓缓把我的身份透给他,但最好先叫他晓得我是赵家的女儿赵怡,再是卫王妃。”
楚窈穿戴银红撒花袄,外头罩着赵怡给的野鸭裘大氅,裹得一身圆滚滚的上了赵怡的马车,车上烧着火盆儿,赵怡就帮楚窈解了大氅挂在架子上,又对易娘道,“紫烟在背面那车上坐着,你自去寻她说话吧,等下了车再过来服侍。”
卫地的夏季,比南地更早,比及元月里头,楚窈就该十四了,年关将近,夏云景就显得格外繁忙,南帝也如往年一样,只派人早早送了各色犒赏来,又有诸王不必进京的旨意,夏云景就又省下进京的工夫了。
“就你会说话,”赵怡笑着点了点楚窈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