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心巧,嘴也如许巧,难怪阿谀得你花影姐姐甚么都依了你,”楚窈听了小巧阿谀,也没说甚么,只打趣了小巧和花影一回。
那宫人闻言,也悄悄回道,“那黎国公主看情势不对,且我们又把她扣着,不能分开,便求到了淑妃娘娘头上,想叫淑妃娘娘帮她。淑妃娘娘心善,便应了黎国公主明日过来拜见,娘娘还叮咛明日要设席接待黎国公主,约莫有几分践行酒的意义。”
小巧承诺一声,便自归去了,再没存眷紫烟如何。
紫烟闻言不由咂舌,“竟是如此……难怪淑妃娘娘毫不踌躇选了冯相了,现在看来不止是与冯相父女情深,另有冯相背后的权势。”
“便是单只一个冯氏了,”赵怡道,“你道冯相权倾朝野只是说来打趣的吗,在贤人面前,冯相不过是被黎国君主猜忌,想要灭了满门的不幸能臣,究竟上,黎国朝堂之上,大半是冯相门徒,黎国高位,又多少,是冯氏姻亲。流水的国度,铁打的氏族,你道冯家只是自封的土天子吗?”
而那宫人竟像涓滴不察,全然无任何疑问,反拉了紫烟的手,温谈笑道,“她倒是找对了人,只是若她走了,只怕淑妃娘娘很要吃些挂落。”
比及小巧回了楚窈处,只和花影打了个照面,便被花影叫住了,“这会儿红珠姐姐不在,琉璃你随我去服侍娘娘吧。”
“她有这个心机,手里却还没这么多权势,她此番亲来大夏,确切是为了寻窈儿,”赵怡的手指在小几上敲了敲,“窈儿聪敏,可做智囊,且身后站着全部冯氏。她便是贵为公主,终归要嫁人,若她做出痴恋窈儿姿势,求了她皇父,叫她以女子之身娶了窈儿,一得黎国文人赞一句风骚,平增几分好感,二得窈儿策画,三得冯氏权势,她一定不能如愿。”
“都是按娘娘您的叮咛说的,”小巧点点头,又学了一番与紫烟的对话,恭维道,“紫烟姑姑所言所行,竟与娘娘所说分毫不差。平常姐妹们都赞小巧,现在娘娘一脱手,就要叫小巧惭愧得无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