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景迩来常把玩扇子,赵怡也叫人呈了新做的扇套上来,夏云景挑了个紫檀色绣着竹节的,也算是个好兆头。
楚窈张了张嘴,只叫易娘替她拈上一两朵花儿来,两人又不时说些话,偶尔还同花影说上几句,就走得更慢了,幸亏前头夏云景有柳御侍牵绊着,走的也不很快,不至于跟不上。
易娘见着,不由捂嘴笑了,“这话可说不得,万一等会儿又出来一个色彩相类,或是斑纹像似的呢。”
“哎哎,好,紫烟女人你先去吧,”钱宫人忙摆手道。
这一眼,叫紫烟更奇了,徐御侍钱宫人不对于,可有些年初了,如何就这么两天,竟走到一块儿去了。
柳御侍忙不迭的应了,几人才往竹园里头去了。
“既是如此,柳御侍不如也一起来做个伴好了,”楚窈看向夏云景,“王爷觉得如何。”
“你惯是个好的,”夏云景说着,又看向柳御侍,“既是在府里,你也该好好恭敬王妃才是。”
“奴柳氏见过王爷、侧妃,王爷长乐,侧妃长乐,”夏云景楚窈两个才预备从竹园里头转转,就遇见了前两日才晋封的柳御侍。
“钱mm,”徐御侍举高了声音,想来也感觉钱宫人脑筋不大好了,又笑着看向紫烟道,“紫烟女人且快去吧,我与钱mm再逛逛去,就不担搁你了。”
楚窈夏云景两个在诸多‘眼睛’的谛视下,出了主院,因楚窈不耐烦走回廊,便只领着人从那假山背面,或是草木丛生之处畴昔。
“里头竟另有如许的工夫,也是可贵了,还是王爷疼我,”楚窈对着夏云景眨了眨眼睛,惹得夏云景一瞥,才故作奸刁的收了,看向柳御侍,有些猎奇道,“柳御侍这是要往那里去?”
“柳御侍这衣裳可真都雅,跟水墨作画似的,也不晓得是哪家的技术,心机倒是极工致的。”楚窈偏了偏头,看向夏云景,“王爷也帮我看看,如许的衣裳可合适我与王妃?”
易娘在背面靠近了楚窈,小声道,“侧妃,柳御侍当真是绝色,只这风情一样,便是奴常日姐妹所不能得的,若不是彼苍白日的,又有很多人看着,只怕她要倒在王爷身上了。”
这柳御侍本日穿了一件素色的衣裳,裙摆处用银线绣着白莲,那田田荷叶是银线夹了水绿和墨色的丝线绣的,绿意极淡,倒像是水墨做的画,但在阳光下一过,便能抓人眼睛,叫人欢乐。
楚窈听了,忙快走几步,挨了夏云景,挽了他一只胳膊,“我人小,天然走的慢些,”又叫易娘把路上摘得花拿来给夏云景看,“我见这多少月月红开得好,就想着摘了归去打扮打扮王妃的卧房呢,王妃身子重,整日只得在院子里头呆着,也不好出来看。我便把外头都雅的,带归去给她瞧瞧。”
卫王府外头,有一队人马停了,打头那人取了信物递给门口的侍卫,请他通传一声,求见王妃赵氏。如果楚窈在此,定能等闲认出,此人是前些日子才见过的长孙卫。
夏云景头一日便是叫这柳御侍服侍的,天然比楚窈更熟谙柳御侍几分,只是这后院的事情,他向来极少操心,赵怡又不在此地,也免不了要叫楚窈出来发言了。因此夏云景叫起以后,楚窈也跟着叫了起,并兼起了赵怡一半的事情。
曹信忙应了,又叫身边跟着的丫环路上谨慎盯着。
新人进府已有三日,这天下午,夏云景回府早,赵怡却才歇下,赵怡便叫楚窈同夏云景一块儿,去荷园赏花。紫烟派了一队人出去,带上各色茶水滴心,打个前站。这一队人出去了,后院儿里该晓得的,也都晓得了。一时除了住主院,各处香氛云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