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怡还是皇后,能着正红,号衣也多成了玄色,彰显着正妻职位,而楚窈的封号,却不是元妃了。
“你不明白了?”楚窈挑了挑眉,见花影涨红了脸,很有几分不美意义的点点头,方才拍了拍她的手,“你只看着也就是了,总偿还是好处多些的。”
虽说是分歧路,但来仪宫与凤仪宫隔了一个大湖,遥遥相望。湖中有一岛,岛上有亭台水榭,可从假山回廊畴昔,也可乘小舟走水路而去。春秋夏季,湖上常会满盈起大雾,将这相隔的两座宫殿衬得影影绰绰的,如同瑶池。这景象非论见几次,都足以叫人赞叹不已。
赵怡说是能好好歇上一会儿,但实在也有很多事情正等着她去做,这边担搁了一时半刻的,就得用旁的时候来补足了,不过赵怡也不在乎。更何况,现在来了楚窈,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忙得脚不沾地了。
“娘子,”很久,赵怡俄然喊了楚窈一声。
楚窈话音刚落,就闻声水声响动,“啊呀,”楚窈叫了一声,又指着声源处道,“想不到那鱼儿竟不怕人哩。”
仪仗出了来仪宫门,顺着青石板铺就的门路一向往前,未几时候就上了主道,遇见了赵怡,两人对视一眼,便教唆了仪仗并肩而行,楚窈也与赵怡小声提及话来,只也没明说琴宁蜜斯的事儿,而是道,“前几日母亲送了信来,说是寻了一把好琴,我便有些技痒,可惜现在不能起声乐,不然倒可与娘娘一同观赏一番。”
赵怡楚窈两个盘算了重视,便各自归去打扮办理起来,花影见状有些不大明白,便问道,“娘娘方才与皇后娘娘所言,奴婢听着倒像是要选新人出去?”
楚窈闻言,和赵怡含笑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恰是呢,”又道,“昨日有人说是太后娘娘病了,恰好今个儿得空,不如我们一块去看看?”
公然,赵怡登陆以后,对楚窈道,“这御花圃里姹紫嫣红,却只得你我二人抚玩,实在可惜,很该寻些性子良善的人来。”
赵怡放下茶盏,如有所思的坐到楚窈身边,“这鱼被人养的久了,一应吃食俱都是人给的,又没得争抢,也不必谨慎天敌捕杀,天然也就懒惰下来了,偶有行动,也像是与人玩耍,并没得甚么。”
“可这久而久之,也就只能如此,被当作抚玩的鱼儿,便是有一日,被人抓了去,只怕也蹦跶不起甚么水花了,”楚窈说这话时,脸上神采倒有些遗憾,驯养后的植物,总没有野惯了的来的有灵性,“若能寻了它的天敌来养,有了威胁,方才气活泼起来呢,只可惜,这是宫里头,这些鱼儿,倒也是可贵不消考虑的欢愉了,想来也是不错的,”楚窈语罢转头,瞥见赵怡脸上神采,本要再出口的话,也咽了下去,只冷静地坐在一旁,极力不去打搅赵怡。
“还能为了甚么,”赵怡浅酌了一口茶水,淡然道,“相思罢了。”
“然也,”楚窈鼓掌道,“皇后大多无宠,宠妃大多想做皇后,这能做到更密切的,约莫也只你我两个了。”
夏云景即位以后,等着用冯家在黎国背后捅刀子,好趁着黎国撘不脱手来,内忧内乱之时,一举灭了黎国,又感觉楚风甚是趁手,又好掌控,便没想着飞鸟尽良弓藏的事儿,只等着今后持续培养培养,等掌控不住了再说。各种相加,便没把楚窈往元妃这个封号上头放,而是在踌躇一阵以后,正式把楚窈以楚风亲妹、楚家外孙女的身份封做了淑妃。淑妃虽是从八妃之首,但比之元妃,不止是职位差了半级,且意义也是天差地别,毕竟元,本是第一的意义。对此,楚窈倒是不大在乎,若说是在乎,楚窈倒是更在乎夏云景对外宣布的本身的身份,和淑妃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