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后,赵怡楚窈于闲谈中提及此事,楚窈问赵怡,“那先太子果然是喝酒过量而亡?”
十六年时,还是卫王的天子退了胡人,立下大功,但先帝只下了一道模棱两可的旨意,不说夸奖,反有些指责的意味,约摸是贤名太盛,难以辖制,功高震“主”,叫太子殿下这个储君不能放心了,先帝心疼一手养大的儿子,便顾不得长年不在身边奉养,不甚靠近的阿谁了。卫王得了圣旨立时痛哭出声,闻者莫不悲伤堕泪,而后又写了条陈自辩,字里行间尽是委曲,却又半点不提粮草被人剥削之事,只叫人暗里替本身抱屈,又把粮草被人剥削之事模糊提了。那天使本是卫王胞兄皇宗子门下,并非太子一脉,见卫王如此作态,自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又把事情禀报得严峻很多。天子着人去查,却发明是太子做下,只好拿了一太子门人以作警告,于太子一脉并没伤动。
夏云景本来就是武将一脉,且他王妃赵怡也是出身武将世家,现在正趁了这个机遇,在文臣中间博个隽誉,留了个好印象。叫那一干文臣感觉,他卫王夏云景不止是无法之下的独一挑选,也是非常精确的挑选。而后天子见状也强打起精力,常常指导夏云景一二国事。夏云景本就聪明,于这些事上更是举一反三,学得极快,一改天子昔日对他的痴顽印象。夏云景又适时将昔年贵妃母亲对大皇子的偏疼,对本身的打压稍稍透露一二,又博得了天子的顾恤,这一来一往间,倒也像是父子情深的模样了。
天子闻言,点了点头,安抚夏云景道,“不过同你说有此一事罢了,何必如此拘束。你夙来纯善,敬爱兄弟手足,朕天然是信你的。你出去办差,还是朕的委派,路上担搁了一日,还是因着幼弟之疾。唉,”天子叹了口气,“你兄长之悲,随扈当是第一等的罪恶,竟不晓得劝止。又有你其他兄弟,不敬君长,此乃第二等的罪恶。”
天子哀思不能自已,为太子辍朝七日,而后大病一场,几至药石无医,卫王夏云景为独一身负爵位的成年皇子,日日在天子榻前,奉养汤药。又有群臣奏请,天子精力每况愈下之时,将卫王立为太子。此时已是十七年夏。
天子这话出来,身后跟着的宫人内侍立时便跪了一地,夏云景脸上显出些游移,“各兄长……”
十八年冬,恰是大夏后宫最喜庆最繁忙的时候,毕竟是新帝即位后的第一个年节,总要早早筹办起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