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此次可就听了出来,这股听似浑厚,但是越听,越是有些油腔滑调嗓音,恰是自家儿时死党,入了竹山教门下的孟宽孟大少。贰心中欢乐无几,见此时摆布已经无人,便笑问道:“孟大少如何也来了?莫非你师父连一件法器也不肯预备,还要难堪我们孟大少来亲身拔取?”
天雷剑元神一收,化成一道雷光,遁出了元蜃幻景,落入秦霜萼的手中,再也不肯转动。
焦飞亦是有些恼火,不过他自知现在手头固然有天魔战袍和无形剑,但是二者都不能等闲动用,刚才利用天魔战袍还让他周身筋骨如酥,就算想要寻秦霜萼的倒霉,也是无能为力。焦飞并非逞强之人,当即对方辽说道:“还好我在外洋收了一头异兽,很有些神通本领,不过撑了刚才天雷剑一击,这刻已经重伤濒死。”
焦飞逐走了秦霜萼,那些也来觊觎温良衣钵和法器的散修,顿时就暴露了难色。刚才秦霜萼使出了天雷剑,威势震慑全场,有那眼里高超的,已经看出来秦霜萼收回的剑光,是崆峒派的镇派珍宝。但是具有天雷剑在手的秦霜萼,却一样被焦飞逐走,他们无不心中嘀咕:“这等道门高弟,神通,法器都极短长,为何还要跟我们争夺温祖的道统?”
孟宽把七修元神之术和竹山炼蛊诀细细考虑,俄然咧嘴笑道:“我本来还跟你说,不要把我送的五种上古异种随便闪现,怕查双影教员说我。但是得了这七修元神之术,我就不怕了,就说用这五种上古异虫跟你换了七修元神的法门便是。”
天雷剑元神一抖,惊奇道:“天魔孺子,你如何也现世了?莫非北宗魔门又有传承?”
秦霜萼呼唤不动天雷剑,这才晓得怕了,见焦飞那二十四团剑光,寒意流转,仿佛正在酝酿惊天动地的一击,心中暗道:“凭我的剑法,如何抵挡的住,这黄脸小贼如狼似虎的狠扑?刚才他留手我不知,此次他尽力,我底子撑不到十招八招,天雷剑又不肯服从使唤,还是先走了罢。”
孟宽感喟一声道:“你那里晓得,那查双影老鬼非常鄙吝,非要说甚么祭炼法器,不如修炼神通,把我闷在竹山教里,都将近闷杀了。这不是前些时候我终究冲破了炼气第六层丹成,这老鬼才肯放我出来透气!不瞒你说,我现在除了一手五行阴煞地极真火以外,还真是没甚么趁手的法器。这不传闻温良真人有一口五阳剑还不错,又和我修炼的神通,便来看有没有机遇到手。”
那一刻比武,固然提及来芜杂,实在两边脱手都极快,方辽也只看到焦飞放出了一头似鸟非鸟,似鱼非鱼的怪物挡了天雷剑一下,然后就身放七彩光彩,化生出来无穷幻景,并没有瞧清楚焦飞如何逼退了那口飞剑。
那人呵呵一笑道:“如何样,我这窜改的神通还成么?”
焦飞嘿嘿一笑,低声说道:“不错,秦女人这句话深得我心,焦某鄙人,也有几手拿得出的本领,这就跟秦女人再次请教一二。刚才我留了手,总还念着你我两派同为道门,既然秦女人有存亡相争之意,焦飞怎不作陪?”
天魔孺子冷哼一声道:“我只是被这个黄脸小贼弄个把戏骗了,要给他做三十年杂役,转头我脱困就杀了这混账。”
秦霜萼自知有些理亏,但还是嘴硬说道:“两边相争,各展其能,怎见得我就不能利用天雷剑?”
孟宽喝道:“你当我是自家兄弟,莫非我孟宽就是吝啬鬼?何况这五大上古异虫被我师父培养出来,本来就成千上万,缺这么一葫芦底子就没人晓得。只不过有一件事儿我要跟你说知,这五种上古异虫都极其凶悍,这五葫芦都还是较弱的,但任何一头都不逊人间炼气二三层的修士。你千万要谨慎,不要被内里的上古异虫跑了,不然你我不惧,却会风险人间。等你用神通祭炼过了,呼喝快意,便没有这类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