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那里会驯甚么马?不过他自忖学了几手道术,总要试过才罢休。他固然也知万里飞电黄乃是一等一的千里良驹,却筹算先拿一匹色做火炭般的马儿试手,这匹马也有个项目叫做赤宵。这匹马的风采威仪固然不如万里飞电黄,但是性子却最是暴烈,固然被圈了起来,还是飞扬放肆,仰天长嘶,好像不把这些捉了它的人放在眼内。
赤宵固然性子暴躁,但是天生颖慧,远超同类。焦飞把九字大日光亮咒打入了它的脑海,顿时开了这匹千里良驹的灵智,已经能够听懂焦飞所言。赤宵被这些人活捉,心中气愤非常,不甘心为人胯下坐骑,焦飞所言正给它指了一条未曾有的通衢,这匹千里良驹打了个喷嚏,情感也平复了下来,收了耀武扬威,在焦飞身边挨挨擦擦,显得甚是亲热。
他见到焦飞远远就大声呵呵笑道:“这位小道爷既然喜好这七匹烈马,我也不敢多贪财贿,这七匹马每一匹只要八百两银子,不知小道爷感觉可好?”
“这七匹马儿我都要了,不知贵店主需求多少银两?”
焦飞摆了摆手,大步向赤宵走去,这匹马见到了焦飞这么一个小道童,先是一愣,然后四蹄飞扬,就想把焦飞踢死。焦飞练就了黑水真法,双臂也有几千斤的力量,倒也不惧这匹千里良驹,使了一个身法,伸掌一托赤宵扬起的碗大马蹄,低喝了一声。他当然不会跟这匹牲口都力量,神念一动,丹田中的九字大日光亮咒就放出无量光彩,幻出了九个梵文大字,顺次拍入了赤宵的马头。
那管事见焦飞如此神通,心中惊奇,赶紧说道:“此事小人却不敢做主,这就去断根忽勒赤店主来,小道爷可稍候半晌。”说完这管事就撒腿飞奔,不过顿放工夫,就请了一个虬髯大汉过来,这名大汉身昂扬藏九尺,肤色如铁,双目深碧,傲视之际极有严肃,看起来就像是统帅千军万马的虎将,半点不似一个只为求财的马估客。
焦飞晓得这些西域的马估客见惯了怪杰异能之士,也不避讳马场中人,等忽勒赤着人把七匹千里良驹的一应事物都备齐,另有粮草都搬了过来,就一抬手放出玄色光圈,讲这些东西都收了起来,也不消手去牵马儿,只是一声呼喝,七匹千里良驹就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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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匹赤宵的脾气,更合焦飞的胃口,他一撩道袍就跃入了马圈当中,那管事吓了一跳,在内里拍着雕栏大呼道:“小道爷千万不成鲁莽,这匹马已经踢死了两个驯马的妙手,性子最是凶悍,还是换匹马儿试手吧!”
没想到,焦飞听到这个代价,想也不想的说道:“如此甚好,你帮我备好鞍韂,马镫,缰绳等物,还要充足七匹马儿一月所需的粮草,统共合价多少,忽勒赤先生可一并报来!”
焦飞微一思忖就说道:“不知可否把这些好马让我来顺服一番,如果不成,我就在这里挑十匹走,如果成你便把那些烈马卖我如何?”
焦飞原也曾读过《穆王百骏图》传闻是上古相马名家伯乐所著,只是他在白石镇不消说天下良马,就算是拉车种田的马也没见过几匹,听得这管事滚滚不断,把这七匹千里马的好处一一分辩,焦飞很有几分意动。
“赤宵!赤宵!你也是马中豪杰,本来纵横天下,跟名臣虎将交战四方,方不负你出世一场。贫道焦飞固然不能让你尽展抱负,却能教你修成人身之法,今后不做四足踏地之辈,不做替报酬奴之畜,你可情愿跟从了贫道?”
浅显的一匹马儿只要五两银钱,即使是良驹一二百两也算是贵价了,忽勒赤一口报出八百两的马价来,让阿谁管事悄悄叫苦,心道:“刚才不是已经跟店主说了,这少年羽士本领不凡,主上如何还报出来如此高价?岂不是要获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