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必然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必然家里遭祸了,这世道啊!”妇人们围着木桶,你一言我一语,像被捅了马蜂窝。那婴儿躺在木桶里,四肢爬动着哭个不断。拜小剑婶看得心疼,像是怕被人抢了似的,孔殷地抱起婴儿。“你们都别胡说八道了,这孩子啊……是素女河伯送给我的宝贝儿子。呜呜……乖,宝宝不哭。”拜小剑婶眉开脸笑,逗弄着怀中的宝宝,“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拜小剑家的孩子,娘亲给你取个名字吧。”说着,拜小剑婶如有其事地思虑了起来,深思了半晌也没想到一其中意的名字。身边一名才和丈夫结婚不久的女子急咧咧隧道:“拜小剑婶,这有甚么想的,这娃子是素女河送到你眼皮底下的,不如就叫他‘小剑’吧。”“小剑……拜小剑。”拜小剑婶欢乐欢道,“好好好,这名字好!小红妹子年纪轻,脑袋就是比我们灵光。”赞过了那位名叫小红的妇人,拜小剑婶又开端逗弄怀中的婴儿,把脸贴在婴儿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悄悄蹭着,心对劲足道:“小剑乖,小剑不哭,娘这就回家给你挤羊奶去。”看到拜小剑婶初为人母的那股镇静劲,四周的妇人们笑得前仰后合。拜小剑婶也浑不在乎,呼声呼气道:“我和我们家宝贝亲热,有甚么好笑的。”那婴儿本就在哭泣,被拜小剑婶这么一蹭,哭得更是凶了起来。便有人讽刺道:“拜小剑婶你看人家小宝贝不肯意和你亲呢!”拜小剑婶不悦道:“我们家宝贝是饿了,哦……小宝贝,不哭不哭,我们不睬这些婆娘,我们回家挤羊奶吃。”拜小剑婶摇着怀中的婴儿也不顾那洗了一半的衣物,迳自朝家走去。村妇们开朗的笑声,在身后直追。春来秋往,日复一日。时候如指间细沙,冷静无声地流转,悄悄不知地带走光阴。恍忽一觉,已是青丝变白发,人非物也非。转眼之间,拜小剑小剑已然走过了十六个寒暑。从当年阿谁一团粉肉似的婴儿,长成了一副端端方正的少年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