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忽生于腋肘之间,统统人都来不及反应。徐夫人的那一箭射出去以后,场中斗争的白光与青气都消逝的无影无踪。青木道人手中的木杖断成两截,神采惨白,嘴角浸着鲜血,明显受了暗伤,但脸上却满是欣喜之情,问道:“可到手了?”
顾颜固然看不出这位青阳子详细的修为,但却实实在在感遭到了他的威压。不由吓了一跳,莫非他是炼气美满的修士?
况轸道:“面前此人,你能拿下他么?”
青阳子并不答话,他伸开了双手,十根枯瘦的手指伸开,像两只鹰爪,上面收回丝丝的白气,然后他就大步的走了畴昔,伸手双手不断的向着虚空连抓,每一抓,就有一个青色的影子被他抓在手里,然后白气丝丝作响,那青影就像被烈火炙烤一样,不过半晌就化为灰烬。
青木道人则只凭着那两柄木剑对敌,剑上带着稠密的木灵气,将徐夫人的进犯一样样的挡住,秦舞扬只是操控动手中的土灵珠,不竭放出灵气,在青木道人四周布下一道道的防护,却并不打击。
况轸只感觉满身散了架一样,晓得此次受伤不轻,他勉强站起家来,大怒道:“你竟敢毁去元命神牌,不怕受心魔反噬吗不跳字。
两人冷冷的对视着,青木道人的面色有些惨白,明显刚才耗损了他太多的木灵气。徐夫人左手固执一张小弓,右手的指缝里夹着三只长箭,他冷冷的说道:“我这锐金箭,以四阶妖兽的筋为弦,骨为脊,能当筑基妙手的一击,有土灵珠困你,你能挡住我三箭么?”
青阳子喝道:“公子,请用本命元牌!”况轸本来有些踌躇,听他一喊,惨白的脸上变得胀红,一张口,就有一滴鲜血从他口中飞出来,悬在半空,手中那块木牌则收回了红色的光芒,上面仿佛有一张嘴要将那滴鲜血吞噬。
青阳子面色渐突变冷,说道:“不错。阿谁玉匣,只要效秦家嫡派子孙的本命精血,才气翻开。秦家血脉,也就剩你一根独苗了。现在,你乖乖的把玉匣交出来吧,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让你放心去了就是。”
青阳子暴露淡淡的笑容,他单掌竖在胸前,向世人低头行了一个很标准的道门礼节,“南泽坤仪宗门下第十六代弟子青阳,向徐道友,两位秦道友见礼。”
他话音未落,就闻声锋利的破空之声,一支长箭闪着寒芒,像撕破虚空一样的射来,那点寒光竟似是锁定了他的气海,青木道人大喝一声,高山涌起了大片的青气,化成一座青色的巨盾,那支金色的长箭被巨盾挡住,收回“嘭”的一声巨响,青气被震得粉碎,那枚足有一尺多长,带着箭羽的长箭跌在地下,徐夫人一声呼哨,那箭就从地上弹起,又飞回他的手中。
他那张干枯的像树皮一样的脸仍然面无神采,声音更是干涩非常:“请公子示下。“
同时他的脚下也像带着莫大的力量一样,每一脚踩下去,地上都像受了重击一样,裂开一条条的细纹,本来另有些枯草的空中像被烈火烧过一样,变得焦黑一片。
青阳子的脸这时胀得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他猛地大喝了一声,身上虬结的肌肉鼓了出来,衣衫都开端片片碎裂,随即高山涌起了大片白光,像是汪洋大海一样,把那条青龙完整裹住。这时徐夫人也不再发脱手中的灵器,而是握紧了锐金箭,搭弓上弦,蓄势待发。
顾颜就感觉胸口像被一块大石重重击了一下,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看空中那块木牌已经爆成了碎粉,而那滴鲜血仍然奇特的逗留在空中,这时一个身影缓缓的落下来,一只手擎出个青色的玉瓶,用手一招,那滴血就飘了出来。那人身材高瘦,皮肤枯干,恰是方才与青木道人对战的青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