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听了,不由有些感慨。难怪顾衡臣说本身这一房血脉已经断了,看来真的没有一个亲人存世了。
那位六祖听完顾颜的陈述,叹了口气。“也是个不幸的孩子,现在你也算是老九家中独一的血脉了。大哥?”
顾颜踌躇了一下,才把本身的来源说了出来。诸位长老的脸上都暴露怜惜之色。那位六祖叹道:“剑琛当年天质聪慧,只是过分要强,过刚而易折,修道人过分刚烈,终不是福啊。”
顾颜有些恍然,这名字已经好久没有人称呼了。她定了定神,说道:“不敢当夫人如此称呼,还是称我名字吧。”
这时上面大厅中的人都三三两两的散去了,只剩下阿谁被称为六祖的老头儿,他笑咪咪的看着顾颜说道:“我叫顾廷臣,排行第六。你就叫我六祖吧,当年你父亲,就是我卖力教诲的。他资质在少年后辈中,本来算是出类拔萃的,你可不能弱了你父亲的名头。”
顾家所居之地,实际上是一座小城。城中有纵横的门路,和居住之地,乃至另有集市。顾颜所住之地,就在小城的东南角,一座小院,内里稀有间小屋,倒非常高雅。秦舞扬说道:“这曾经是你父亲的故居之地,那间屋子是他少年时所居,你就住在那边吧。”又指了指劈面的那间,“我就住在那边,有事随时寻我。你若要用食,可去管事处领柴薪粮米,亦可直接去族中的食所用食。”
顾颜恭敬的点头,心中却道:她倒真的把本身当作女仆人了?本身与这个表里不一的继母同住,她心中长叹一声,实不知是祸是福。
秦舞扬叹道:“我与剑琛本来是旧识,他当年去东海寻宝,一去不归。都觉得他在争斗中身殒了,没想到还留下血脉。你便与我同住吧,我必将你当亲生的女儿对待。”
统统人都站起家来,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顾衡臣便起家,大袖一挥,走入后堂去了。
顾颜走上了高台,她微微低下头,说道:“顾颜拜见高祖。”顾衡臣“嗯”了一声,他二目如电,在顾颜身上一扫。
顾颜记得秦舞扬曾经说过,她与顾家有些渊源,没想到,竟然会是本身父亲曾经订过亲的人。她可没想过那精致的易容术能够瞒过这位修仙者。苦笑一声,上前见礼道:“当日一别,今又相逢,只是,不晓得该如何称呼?”
那老者长的胖胖的,非常富态,脸上露着驯良的笑容,他看着顾颜,沉吟道:“模样是有些像,族长能鉴定,她是顾家的血脉么?”
顾颜满身一凛,心念电转,答道:“我固然避开了两个坤仪宗的弟子,但是也受了些伤。厥后碰到一名天目山的散修,蒙他收留,将养了几日,才到云阳城来。比来感觉气味不调,又调息了几天,才来青云山的。”她这番话说的半真半假,除非切身经历,不然是看不出马脚的。
顾颜被他这一喝,神智顿时复苏过来,躬身道:“受教了。”
秦舞扬惶恐的神采渐渐平复下来,有些欣然的道:“本来女人倒是旧识。那位徐道友,已经身殒了,至于舍侄……”她脸上暴露有些凄伤的神采,没有说话。
顾廷臣说道:“他们生来没有灵根,只能享尘凡繁华。传闻你父亲失落以后,愁闷过分,已颠季世了。”
顾衡臣点点头:“她是顾家血脉,必然不假。”他声音渐渐的和缓下来,说道,“女娃儿,你走上来,让我们看看清楚。”
当――当――当――
顾颜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压力重新顶上一向透到了脚心。这就是筑基修士的威压!绝非她现在一个炼气一层的小虾米所能抵抗了。幸亏这股威压只在她身上扫了一下,就收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