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近了,越来越近了,近的那寒芒间隔他胸口只要寸余,近的能够被他咚咚的心跳摆布那摆动的轨迹……
“你……你……是……天荣……”
语晴的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死命咬着火红的嘴唇,泪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你……你敢!”
“你说……甚么?”
听得此声,秦锋冷静闭眼,双拳攥的青筋迸现,斜飞入鬓的剑眉深深的皱蹙着,心脏跳动的频次都好似俄然慢下来好些。
“第十罪,你心肠暴虐,错后不知改过,反而变本加厉,还出言打单,意欲持续伤天害理,搏斗我宗族之人,灭杀我秦家血脉……单是这一罪,秦某便有充足的来由,将你挫骨扬灰!”
“呵呵……甚么昔日的情分,师姐莫要多想……你我之间,向来都只是分属同门,不是么?”
两记耳光过后,司徒世玉早已被抽的腮帮子肿的老高,不管有多少言语想要破口痛骂,终究都只能逗留在喉头,为那无尽幽愤懑慨的眼神增加几分肝火。
直至最后一道罪过公布,秦锋掐着他脖颈的左臂蓦地发力,将他被扇的不知东南西北的身子高高抛起在空中,跟着那丹凤眼开阖间灼灼精光的冒出,空中顿时满盈出数之不尽的手掌残影,一时候,好似锅中炒熟了黄豆子,噼里啪啦声音耐久不断,又如校场上催军奋战的鼓点,麋集狠恶令民气悸。
被这股冰冷的近乎要解冻人血气的声音击中,司徒世玉顶撞的语气敏捷变得有气有力,大要上虽还是不肯罢休作威作福的姿势,实则一颗心脏悬在了嗓子眼。
末端,看秦锋双手已有罢休的趋势,她狠狠咽下相互折磨的酸楚,谦恭的朝他淡淡一笑,再度开口。
“不敢?秦某有何不敢!”
“啪!”
语晴银牙每一次抬动都似破钞好大的力量,忍住内心翻江倒海的煎熬,避过他灼烈的诘责眼神,心虚的道。
……
语晴恍若失了魂,又好似找回了朝气,地痞噩噩的跑到摔在空中那人身边,不顾统统取出疗伤丹药喂入他嘴中。感遭到那委靡的气味好转了些许,目光板滞的扶起他来,双腿机器般便要往远处迈出。
“就算他出言辱你……就算他图谋不轨,你都势要保他,是与不是?!”
“脱手吧……”
“慢着!师姐莫要自作多情……本日,我没说能够走,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决然带不走他!”
啪!
一个清脆清脆的耳光划过他肩头,径直落在那白净鄙陋的面庞上,一顷刻,如砸烂了布坊的染缸,红的,白的,交汇成一团,化作冲荡而下的一股热流,滴滴答答的,将空中浇出一个个豌豆大小的鲜红坑洼。
却在这声音正停止到热烈之处,一只阔别已久,异化着冰冷温度的皓腕柔荑悄悄扯在秦锋袖口,没法言喻的酸楚一时从胸腔直冲天灵,便是再不甘不肯,在被那双饱含秋水的眸子对上以后,秦锋毕竟还是十指出现有力之感,部下的行动慢了下来。
白净中泛着银色气劲的手掌翻动一下,秦锋面如沉水,干脆伸出左手将他如拎小鸡普通拎起,死死扼住喉咙,直叫他猪头似肿胀的脑袋再度涨红成西红柿普通的色彩。
“你不能伤他……”
语晴无言,唯有目中眼泪成两行,洁白的玉手死死拉住他衣角,脸上泛动的禁止之意,浓烈的要将他堵塞。
“如何?师姐没有听清楚么?既然如此,那师弟就再说一遍,我说本日没有我的答应,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决计带不走他……”
“秦锋……就此干休吧……”
“莫非……你真要如此,昔日的情分,丁点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