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怪!”牛凡暗自嘀咕一句,但只是一会,便换成姜仲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长虹从远处飞来,不是从山顶,而是从御灵宗数座山岳中间的大众地区,来人是蛇灵一脉的弟子,只见他遥遥地朝世人喊道:“不好了,王安师兄的本命玉简俄然碎裂了。”
在回山谷小屋稍作休整后,牛凡又去了一趟布庄,扯返来无数匹白布,姜仲只是要求他去应战王安为邵艺出口气,并未奉告有关合欢宗的事情,不然打死他也不会做这只出头鸟。
围观的弟子越来越多,更是有很多人主动插手了声讨步队,他们深受那些讲解鼓吹弟子的鼓励,这些插手之人多数修为不高,想想运气的苦,用衣角擦擦含泪的眼,他们有种同命相怜之感,声讨非常卖力。
牛凡的修为底子瞒不住姜仲,在一番扣问之下,牛凡搬出了和王师叔祖的奇遇,这才撤销了姜仲的疑虑,并且笑容更加亲热起来。
“哼,敢称王安贼子为师兄,没拍死你算是好的了。”山脚下一名刚扔完手中碎锅的老夫冷哼一声说道。
“哼,我姜仲当然不是那怯懦怕事之人,都给我坐下,成何体统!”姜仲面皮颤,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更是一拍身边矮桌,“哗啦”一声散成几截,怒不成遏。
几人商谈好久,天气逐步昏黄,妙音真人满脸不成置信地问道:
“王安不除,天理安在,卑鄙无耻,最是下贱!”
“王安小儿,莫不是怕了牛师兄,不敢出来了吧?”
而此时的牛凡仍在回御灵宗的路上,固然不知已成了诱人的香饵,合欢宗已被灭宗多年,现在突现余孽,容不得姜仲等人失慎重对待。
“师妹莫急,姜师兄毫不是那样的人,必然是另有隐情,无妨听听再做筹算。”
妙音真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滑头,回身坐回,仍旧面色丢脸道:“但愿师兄能给一个对劲的答复,不要让师妹看低了才是。”
“全都散去,不然毫不轻饶!”俄然,从山顶传来一声女子的怒喝之声,覆盖全部山岳,如春雷般在世人耳边炸响,那是蛇灵一脉当家人徐巧的声音。
“欺软怕硬的王安,牛师兄驾到,还不来驱逐。”
“我感觉牛凡非常合适,不知师兄意下如何?”储钰单手叉着下巴,略一思考说道。
无数号令喧骂之声在蛇灵一脉山脚响起,更是有哭爹喊娘叫苦叫冤之声,另有一群人专门卖力对新赶来的宗内弟子讲解的,历数着王安的罪过,一些老夫老妇在那敲锅砸铁,“咣咣”作响,乃至有敲锣之声,几人说唱演出夸大至极的脚本,听者悲伤闻者堕泪。
晴空中俄然一声响雷,姜仲一怔,心中模糊生出了一丝惭愧,望着牛凡化生长虹向山下飞去,目露庞大。
一群弟子轰然四散,不一会儿便抓来无数飞禽野兽,有大有小,牛凡看着一名弟子用巴掌大小的鸟类誊写一面小号的血旗,暴露对劲的笑容,只是下一瞬,牛凡面色黑了,他捡起一截木棍,狠敲身前一名弟子脑袋,整面旗号被弄得黏糊糊的,另有几条半死不活的鱼儿在上面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