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是用来写挑衅横幅的,颜料牛凡没买,在山腰之上已有很多弟子在那等待,清风观的那些老夫老妇都在,当牛凡将这些白布抛给他们之时,牛凡特地交代了一声,要写得血淋淋的才好。
“欺软怕硬的王安,牛师兄驾到,还不来驱逐。”
“此事还是要闹一闹的,但不能由我们直接脱手,我筹算在本脉挑出一名弟子去会一会这王安,以便暗中细心察看一番,只是此人选倒是有些费事,既要修为不俗还要在抵当把戏上和艺儿差未几才行。”姜仲目露思考之色道。
牛凡的修为底子瞒不住姜仲,在一番扣问之下,牛凡搬出了和王师叔祖的奇遇,这才撤销了姜仲的疑虑,并且笑容更加亲热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长虹从远处飞来,不是从山顶,而是从御灵宗数座山岳中间的大众地区,来人是蛇灵一脉的弟子,只见他遥遥地朝世人喊道:“不好了,王安师兄的本命玉简俄然碎裂了。”
山脚下本来另有几名气力不高的蛇灵一脉弟子,早已一溜烟地消逝无踪,禀报的禀报,避风头的避风头,无人敢在此逗留,此地阵容过分骇然,实在是怕殃及池鱼。
无数号令喧骂之声在蛇灵一脉山脚响起,更是有哭爹喊娘叫苦叫冤之声,另有一群人专门卖力对新赶来的宗内弟子讲解的,历数着王安的罪过,一些老夫老妇在那敲锅砸铁,“咣咣”作响,乃至有敲锣之声,几人说唱演出夸大至极的脚本,听者悲伤闻者堕泪。
而此时的牛凡仍在回御灵宗的路上,固然不知已成了诱人的香饵,合欢宗已被灭宗多年,现在突现余孽,容不得姜仲等人失慎重对待。
妙音真人闻言面色刹时丢脸至极,一拍座椅,“嗖”地站起眼神忿忿咬牙切齿道:
“有古怪!”牛凡暗自嘀咕一句,但只是一会,便换成姜仲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狗贼王安,敢伤邵师兄,本日就是你的死期。”
妙音真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滑头,回身坐回,仍旧面色丢脸道:“但愿师兄能给一个对劲的答复,不要让师妹看低了才是。”
几人商谈好久,天气逐步昏黄,妙音真人满脸不成置信地问道:
“没错,当年那合欢宗妖女就是凭此妖法逼我就范,要不是妙音师妹你用萧音将我惊醒,师兄我已然晚节不保,我敢肯定艺儿他们的环境和我当初极其近似。”姜仲满脸严厉地回道。
“全都散去,不然毫不轻饶!”俄然,从山顶传来一声女子的怒喝之声,覆盖全部山岳,如春雷般在世人耳边炸响,那是蛇灵一脉当家人徐巧的声音。
驱逐那名弟子的是一堆碎锅烂铁,铺天盖地,吓得那名弟子刹时奔驰逃遁,都不晓得做错了甚么。
第二日,当牛凡回到宗内,先便去拜见姜仲,让牛凡感到惊诧的是,姜仲竟然是笑容相迎。
妙音真人说完娇哼一声,一甩衣袖回身欲走,储钰面上难堪,在看到妙音真人冒火的眼神后,不敢禁止,华师妹微蹙眉头阻在身前道:
围观的弟子越来越多,更是有很多人主动插手了声讨步队,他们深受那些讲解鼓吹弟子的鼓励,这些插手之人多数修为不高,想想运气的苦,用衣角擦擦含泪的眼,他们有种同命相怜之感,声讨非常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