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阿去。”
“道长公然道行高深,字字珠玑,句句精炼,鄙人受教了,但不晓得长可否重视到此亭的一些特别之处?”
牛凡闻言一怔,他本就对阿去之前的话语感兴趣,但他看不出阿去有任何的修为颠簸,这只要两个解释,要么阿去是随便搭话,要么修为高出牛凡很多,如同它普通埋没了修为。
“咦,阿去道长,她家的水有股鸡蛋腥味,道长跟我来,亭子里有现烧的上好茶水,甜美解渴。”
“这天可以是被,这地又可为床。”
李大娘在一旁有些不乐意了,每次这王大贵一来,见到生人就打断她的买卖,几句损话一说,谁还肯买,买卖要少上很多,小声抱怨道:“没文明,还装斯文,我呸!”
牛凡微微一笑回道:“小子向来处来,要到去处去。”
阿去说完又环绕着石碑转了一圈,口中轻“嗯”一声道:“还真是像极,如果这真的是墓碑,那所刻姓名之人平生还真的够惨痛的。”
“心欲动而神不止,身欲行而识不分,魂欲出而魄不蜕,此为心动。”阿去朗声回道。
“敢问道兄,何为心动?”牛凡面上不透露涓滴,冲阿去一礼道,王大贵刚要问出的话语被憋了归去,而亭内其别人则有些愣神,面前二人互称道友、道兄,就算再傻也晓得他们二人是同道之人,不过他们却有些迷惑阿去是如何鉴定牛凡是同道中人的,牛凡的打扮并不像羽士,反而像名墨客。
“鄙人观阿去道长不似四周之人,不知阿去道长从何而来,将去那边?”王大贵叮咛下报酬阿去奉上茶水和点心后,微微动摇略显肥胖的脑袋轻吟问道。
“那里来的疯羽士,给我赶出去。”
“这石碑也是如此,无数年后它就是一捧砂土,那它在我眼中就是一捧砂土,我若以为它是一块石头,它就是一块石头。”
牛凡终究有了一丝明悟,他因心神比别人强大,过早地进入了心动,而有此明悟后,他的本心不动,心动的各种引诱只会成为贰表情生长的磨砺石罢了。
“道友,贫道去也。”阿去处牛凡号召一声,不等王大贵冲来,已经顺着亭子侧面出口上了通衢,绝尘而去。
不过为了让人晓得,并且夸奖他一番,他也顾不得会不会太直白了。
“叨教道兄,何为真?”牛凡再次一礼道。
“又或者这底子就是一些凹槽,一抹朱砂。”
他缓缓抬开端,望向天空,又看向大地。
“这既是字,又是名,而当我说它是字时,它就是字,说它是名时,它就是名。”牛凡内心喃喃。
“那就多谢王兄美意了。”阿去伸谢一声,跟着王大贵往亭内走去,李大娘则有在摊前小声嘀咕着王大贵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