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淡笑，“哪能呢，道君命你在这藏书阁学习并修炼，三年以内看完那些书，并且将修为晋升至练气七层，不然不能分开藏书阁。”
“本日看了些甚么？”季方一边清算书，一边问道。
她拿筷子拨了拨碗中的米饭，夹了一筷子菜，“我想问陨落的弟子是因为甚么而陨落的，但是师父没说。”
方君遥立即点头，“如何能够，这些书足足有几十万本，并且我还要修炼，完了完了，这辈子都出不去了，季师兄，我真是悔死了，活着多好，我为甚么非要和师父顶撞。”
她缓缓闭上眼，面前一片浑沌，浑沌中渐渐显出清浊，天清地浊，天动地静，人间万物似是而非。
“看了些奇闻异志，另有修炼心法，还看了一本灵草集，”方君遥吃了这一会儿终究压下了那股饿意，用饭速率也慢了下来，“季师兄，这里外时候不一样，可我的肚子还是定时饿，明天饿死我了……”
季方手底下顿了一下，“是我忘了，我，我……”贰心中的话却如何也说不出来，方君遥还是第一次见他说话这么吞吞吐吐，她猎奇地看着他，“季师兄是忘了我只要练气二层吧？”
季方站在远处看着她低着头的身影，暴露一个浅笑，转成分开了这里。
方君遥从季方手边拿起之前看了一半的那本书，低头再次当真看了起来。
方君遥从手边拿起一本书，静下心一页一页看起来。
她一边想着，缓慢地吃完了饭，将碗筷收起来，季方却还在盯着远处不知在想甚么，方君遐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唤醒他。
方君遥环顾四周，这里就是藏书阁？
“以本为精，以物为粗，以有积为不敷，淡然独居神明居……建之以常无有，主之以太一，以濡弱谦下为表，以空虚不毁万物为实……”方君遥冷静朗读着，渐渐体悟此中的真意，仿佛进入了一个奥妙的境地。
季方叹了口气，“陨落的弟子，实在只要一个，她是你的师姐，叫程颜。”
三年不能分开藏书阁……千云山筑基弟子巡查，哥哥方君华还没抽出空来和她见上一面呢，她倒是要被关在这里三年不见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