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陌生的熟谙,仿佛了解又仿佛未见过。
“这场雨,何时停?”无趣之极,昂首望向将天空遮的严严实实的桃花树,满天的花瓣,下着雨,元良一时感慨道。
声音在宽广的天国中反响:“北阴酆都大帝。”众鬼差一惊,瞻彼俄然变回秘闻,也就是北阴酆都大帝的摸样,樊笼在他手中变得粉碎,一身玄色盔甲,超脱的脸,冥君刹时呈现瞻彼面前,道:“你终究肯承认你是北阴酆都大帝了?”瞻彼点头道:“是,我是北阴酆都大帝,我要去做最后一世循环。”冥君俄然大笑,道:“好,好兄弟,你终究返来了。”解开绑在瞻彼身高低咒的绳索,瞻彼走去曷云面前,道:“放了他们。”冥君口中念念有词,绳索全数回到他手中。接着看向那些个鬼差,道:“你们竟敢如此对待北阴酆都大帝与高朋,该死。”鬼差门惊奇,道:“他真是北阴酆都大帝?”在说这话时,他们留下最后的神情,冥君一剑掷出,他们皆化烟灭。
桃花七日阵中,花瓣还在不断滴着鲜血。
我悬浮在空中,脚不沾地,他输内力修为续给我,收回法力,道:“阿蓝,可好些?”我点点头,这几日风俗了他唤我阿蓝,在他与元良对话中得知,他名为殷琼辉,是魔界至尊。既来之则安之,我想到戴白面具的狐狸,他也是魔界数一数二之人,与他必有关联,若向他探听狐狸,他应晓得些。等哪日重生回仙界,也可向徒弟提出狐狸那人。
我果断不跟别人走,但,身不由己。元良提着指引灯,跟着那人走,我也只能跟着去,一步三转头。徒弟俄然走来我身边,对我轻声道:“活着,才有但愿。”说罢,他背过身去。
俄然,门被推开,一阵清风吹来,我飘去几里以外,元良从速拿起指引灯走来,一边发挥着神通引回桌旁。
徒弟见是他,道:“你来仙界,就不怕有来无回?”他淡淡一笑,道:“怕,就不会来。”继而朝我们走来,徒弟走去一旁椅上坐下,倒下两杯茶,道:“请坐。”那人便走去桌另一边坐下,接过茶,徒弟接着道:“有何目标?”他瞥了眸我们,一手指向我,道:“因她。”徒弟轻笑两声,道:“她?我徒儿只能呆我身边。”他眸必然睛的盯着徒弟,道:“你将她带走,未知会我一声,这说来不公道,现在,我只是来带走本来属于我的。”
“阿蓝重生时,就是这场血雨的闭幕。”我低头看向他们,殷琼辉伸手抚向花瓣道。
这场桃花瓣中的血雨,他们二人有说有笑。
“仙师,锦芯该如何?”元良伸手拍着凝静的背,一边问,徒弟紧蹙眉头,道:“不知,脑海中一团含混,毫无眉目。”凝静昂首,听来更加悲伤,便往我扑来,却穿过身材,我点头道:“凝静,莫哭,快给徒弟的手上药,莫要传染了。”晓得她听不见我的声音,我便指了指徒弟的双手,她方回过神来,痴痴点头。
浑沌伸头来蹭我的腿,却也是扑了空。它不甘心的在我面前上蹿下跳,伸出粉嫩的爪子来抓我的手。我伸手透过它头骨,抚摩它的头,道:“浑沌,乖。”
这话,不断在我耳边响起,哪怕是在魔界的桃花七日阵中。元良不离我半晌,既是为徒弟的叮咛又是为体贴罢。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在我跳下油锅那一顷刻,我见他流下一滴泪。
瞻彼扶着曷云,徒弟与元良冲来油锅面前,徒弟伸部下油锅,满目焦心,低声喊着:“锦芯,锦芯。”滚烫的油,将他的手烫的一层层皮毁去。躺在庞大锅底,我化回人形,徒弟,还是不忍将我逐出师门。最后容颜一层层毁去,脸孔全非,我吐出最后一口气,唇语道:“师,傅。”他奋不顾身跳下油锅将我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