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道人也正忙于修习天书上的练气篇,并从中又悟出好些心得,正自心喜,听楚天秋要回家伴随父母,心知也是人之常情,未曾有他。
随即一顿,又道:“你说天书四卷,你只记下了此中的头卷练气篇,想那天书所载笔墨定当晦涩难懂,你能在孔殷间记下练气篇也实属难能宝贵的了。”
疯道人听了一怔,大出料想以外,内心方一动念,随又息去,口里说道:“人各有缘,天意如此,也是强求不来的。”
练气篇,乃全数天书之底子,固本培元;剑法篇,斩妖除魔之利刃,再配以清雾剑,窜改莫测,能力无穷;飞遁篇,仰仗本身玄功仙法,能够毋需借力剑遁,倏忽来去,瞬自千里;隐身篇,不但能够隐意隐形匿踪,较之天遁衣更加神妙,更可窜改面貌形体,具有神鬼莫测之机。
苏卿道:“听师父越是如许说,弟子越感觉地自容。”
语气中稍显遗憾,顿了一顿,又道:“你与其他楚叶唐三人都同看到了天书,却不知另三人是否将天书记全。将来如果有机遇,你们四人能够相互印证,同修互补。”
可当她在家单独参习了月余的工夫,便碰到颇多滞难,毫无停顿,这才知师父所言非虚,以是便盘算主张,飞回了华山。
随即将手里那纸手抄天书练气篇递给苏卿,口里又道:“此次你再看看,可有甚么分歧吗?”
老祖道:“想是宁道子神仙防到天书落到妖人手里,在天书中用心留下缝隙,防患为然。为师也是穷尽思力,足足苦思冥想了半月时候,才将练气篇中所缺四字参详出来。如此一来,碍难尽消,你再修练起来便轻易了。”
这一日,见师父道人修习练气篇将胜利,功力已然全数规复,便是有敌来犯,也是无虑的了,故借口回家要多陪陪父母,便即告别疯道人去了。
华山老先人细心地看过一遍,然后垂垂地眉头舒展,如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道:“若你所记不差,这练气篇中果有多处碍难,一时之间为师也参详不出,看来得要多费些光阴了。”随即又道:“你且先下去安息,待为师揣出眉目后,再与你说。并与你四位师兄说,若无我吩叮咛,都不得来此打搅我。”
本来华山老祖早就推测苏卿即使记下天书内容,但也知天书仙法奥妙难懂,苏卿一时恐难体味,故才在留信里说到回家探亲完后,毋回华山同修天书。
华山老祖笑了笑,说道:“你既遇滞难,那就我们师徒一同参详罢!你现且先将那练气篇手写下来,待为师父先细心揣摩一下。”
苏卿进洞以后,便给疯道人施礼拜见,疯道人忙将下云床将她让起,然后细一打量,见她面光莹莹,双目湛湛,明显修为较之数月前增加非小。
苏卿道:“弟子机遇偶合,能得窥天书的头卷,也是万分荣幸,至于其他三卷,弟子却从未期望。”
华山老祖听后,拂髯笑道:“你所说的这些,为师早就推测,当时也推测你定不觉得信,要强自练,现在都果不出我所料罢!”
疯道人闻声以后,内心一宽,在内里扬声道:“是卿儿女人吗?快些出去罢!”话音方落,便见面前一花,苏卿已然飘然进洞,到了跟前。
苏卿接过一看,却见纸上有四周给老祖重重地加上了字,合起来恰是“云腾致雨”四字。而这四周也恰是先前本身修习时所碰到的滞难之处,此时给老祖添上字以后,再一细读,公然通畅非常,之前所遇碍难竟化乌有,不由心中大喜,笑道:“师父端的短长,经您添上这四字后,公然碍难全无了。”随即又问道:“师父却又是如何做到的?令徒儿我不成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