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那两人终究沉不住气了,只见瘦子向瘦子招手表示,然后两人悄悄地钻出荆蕀丛,俯腰低身,蹑手蹑脚地靠近树林。
疯道人脸有异色,说道:“这里伤害,你且随我来。”说话间,用手拉着楚天秋,将身一纵,驾着遁光飞落到右面那座山顶上,随又一脸惶急隧道:“我的仇家不知如何晓得我的行迹,现已寻到这里。我幸亏事前算出,做好了筹办,已在林中布下圈套。幸亏你没有冒然进林,要不然结果不堪假想。更万幸的是,你没被我那仇家撞见,要不然性命难保。”
时当下弦,一轮斗圆不缺的明月,挂在崖侧峰顶,跟着云雾起伏,明灭不定。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因风碎响,与涧底流泉汇成音籁。端的是清景如绘,幽丽绝伦。
那瘦子点头道:“我还没想好,待我俩探定真假后,再作计算。”
楚天秋在山顶等了一会儿,见林内仍无动静,暗道:“那仇家甚还将来,莫不是怕了不敢来了?”正想间,忽见山下林外微光一闪,若不细心,毫不会发觉。
楚天秋在山顶看得逼真,见那两人长像凶暴,行迹诡秘,绝非善类,遂暗道:“看这两人诡诡祟祟的模样,显是冲着师父来的,定师父的仇家?且看他俩有甚把戏。”当下恐被两人发明,藏在石后,屏气凝神,一动也不敢动。
这山并不甚高,上面便是那片树林,从高低视,一览无余。只见落日映照在树林内,那暝烟薄雾幻成异彩,灿艳夺目,神眩目迷。
那两人在林外甫一现身,便藏进一丛荆蕀当中,谨慎翼翼地谛视着劈面树林的动静。
合法楚天秋迟疑不决之际,就听身边风声飒然,疯道人俄然呈现,骇怪地问道:“秋儿,你不方才归去,怎又来了?”
微光闪过,林外现出两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胖得阿谁,长着一张牛脸,阔嘴塌鼻,眼大如铃,头上摆布各长着一个肉瘤,活像两只牛犄角。瘦得一个,鼻子又平又扁,鼻孔却大,上面一张大嘴,满口的黄板牙。一双小眼睛又红又圆,活脱脱的一副猴样。
楚天秋藏在石后,绝也偶然抚玩面前夕景,双眼一向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山下荆蕀中的那两个仇敌。
两人方才走到树林边上,那瘦子似有所觉,将手一摆,两人顿时止住身形,满脸谨慎,目光灼灼地谛视着林内幕形。<
楚天秋出了村口,便迈开大步,健步如飞,二三里的路程,转眼即到。
楚天秋在山顶看得明白,听得逼真,内心暗道:“听师父刚才将那仇家说得如何的短长,不想也竟是两个熊包,也值得师父如临大敌般,战战兢兢的。”内心胆气渐壮,便起了轻敌之意。
正值暮春季暮,满山红林映紫,与余霞争辉。空山寂寂,四无人声,时闻泉响,与归林倦鸟相互酬唱,越显得秋高气爽,风景幽丽。
这飞灵洞因楚天秋和苏氏二姐妹逐步长大,且各有所事,很少同到这里玩耍了。楚天秋倒是日日都来这里与疯道人练功,自是轻车熟路。
此时楚天秋随疯道人练功已有七年了,在头五年里一向只练玄功心法,故将根底扎得极深。而这近两年,又只练一些拳脚工夫,仗着他天赋异禀,停顿神速,大出疯道人料想以外。现下虽说还不能遁剑驭气,飞翔绝迹,但走起来也是疾若奔马,快似流星。
那瘦子内心一凛,说道:“我看我俩还是归去看搬几个救兵再来吧。那羽士有多短长,你我很清楚,我们绝非其敌,还是下次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