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看着面前老者慈眉善目,飘飘若仙,忽想道:“之前常听秋哥哥说他向仙慕道的苦衷,只是苦无幸遇。此时本身有幸碰到神仙,并蒙其脱手救了一命,此等机遇岂可放过。不如求神仙收我做门徒,若蒙相允,然后再相机将秋哥哥也援引过来,同拜仙报酬师岂不甚好!”心念及此,再次膜拜在地,口里说道:“小女子久有寻仙问道之志,本日得遇仙容,心喜若狂。还求仙师不吝小女鄙劣,收下我弟子吧!”一面说,一面不断地叩首。
老者点了点头,又道:“为师名叫陈抟,人称‘华山老祖’!既已收你为徒,不能不知为师名姓。”随即朝着远外的那金色灵猿招了招手,说道:“这猿猴我给它起了名字叫‘阿金’,性虽恶劣,却很通灵。方才阿金从山里采来一些异果,特要献给你吃,权作对之前作弄赔罪了。”
苏卿先还觉得见到的是鬼怪,本来倒是只灵猿,内心恍然,垂垂平静下来,暗道:“本来我还没有死,想是这灵猿救体味。”她毕竟小孩心性,突见到这么一只敬爱的灵猿,惧意立消,感它拯救之恩,遂生靠近之意。
苏卿闻言一惊,仓猝转看去,却见身后站着一青衣草鞋,庞眉皓首,白发童颜,面如满月,目似秋水,仙风道骨的道装老者。长身矗立,仿佛有一股飘然出世之感。
正发怔间,只觉脸旁吹来一股冷风,同时听到“吱”地一声怪叫,仓猝扭头看去,却见面前天涯以内一张似人非人,尽是金毛的怪脸,嘴里喷气,正冲着本身“吱吱”怪笑。
忽听身后传来一苍劲的声音说道:“孩子,你还好吧?”
那老者此次也不再相拦,安然受了苏卿的拜师之礼后,才将她扶起,笑道:“你是为师所见到最为超卓的奇材美质,之以是收你做门徒,不但因你根骨奇佳,更因你心肠朴素仁慈,这是最为我所看重的。在你之前为师还收了四个门徒,他们根骨虽不如你,却无一不是操行端方,刚正不阿之人。如有那心术不正的奸邪之人,根骨再好,我也不会收之为徒的。”稍稍一顿,又道:“你是为师所收的第五个弟子,也是为师的关门弟子,此后为师不会再收徒了。”
苏卿万没推测灵猿会有此一招,身子上升下落间,心脏仿佛都要从嗓子眼里掉出来了,吓得灵魂出売,嘴里惊叫不迭。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卿幽幽醒转,缓缓展开秀目,却见红日当空,刺眼难睁;再看本身正躺在一处草地上,青草如茵,又松又软。周身更有绿树杂花,飞瀑轰响,直疑梦中。
说话间,灵猿阿金走了过来,双手捧着十余枚有龙眼般大,色作朱红的异果,递到苏卿跟前,咧嘴吱吱一笑,甚是亲善。
苏卿接过异果后恭敬地递给老祖,嘴里说道:“师父请先用!”
苏卿没想到本身内心所想竟被对方看破,脸上一红,说道:“仙师公然神目如电,弟子的苦衷也瞒不住您。弟子另有个秋哥哥,求仙向道甚是心诚,苦无得遇仙踪。本日弟子得遇仙师,便代秋哥哥同求仙师的收录,还望仙师应允。”随即还脸希冀地看着老者。
灵猿阿金听到苏卿的嘉奖,欢畅得吱吱欢叫,抓耳挠腮,高兴无穷。
苏卿便将本身与楚天秋苏舜到此游,因捉捕胡蝶出错落崖的颠末详细说了。老者听后眉头微皱,似有所思。
苏卿之前虽被阿金吓得够呛,得知它只是喜作弄人,实无歹意,故内心并不睬惊骇,当下满脸放光地笑道:“阿金真好,那我可不客气了。”伸开一双小手,接过阿金手里的那些朱红异果。
苏卿见这朱果如此好吃,吃下一枚后,虽还迷恋不舍,却知它珍奇,人间少有,且师父也才吃一枚,本身又岂能多吃,便强忍住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