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胡蝶好似预感到不妙,见楚天秋奔来,双翅一振,径直朝岭上飞去。
三小初见这般美景,都是欢天喜地,欣悦非常,纵情地在草地上奔驰欢跳。
苏舜一边陪着垂泪抽泣,一边问楚天秋上面景象。楚天秋边哭边说了。
就在苏卿飞身纵起的刹时,听得身后传来惊呼,楚天秋苏舜同声喊道:“卿妹伤害!”苏卿闻声心下一凛,却见那只胡蝶堪堪从双手间飞脱不见了。当下低头下视,身下竟是一处断崖,云雾环绕,深不见底。
那些又大又美的胡蝶不下千百只,竟也不怕人,在三小身边飞来飞去,高低旋舞。苏舜苏卿姐妹追逐捕获最大最美的蝴,而楚天秋却下到溪里去捞游鱼。三小各得其乐,玩得不亦乐乎。
楚天秋进到云雾里更加的谨慎谨慎,运足目力,竟能能透视云雾,看出很远。内心稍宽,却也不敢粗心,看准落脚之处才敢纵身下跃。如此一来,竟等闲地超出了最险一段。
三小胆小贪玩,也不计短长,当下直奔断云岭而去。边走边玩,很快便到了岭下。
苏舜扑入楚天秋的怀里,破啼为笑,道:“秋哥哥,你可返来了!你不知我内心可有多担忧你?”
楚天秋怔了一会儿,拭去泪水,道:“这崖也不知有多深,卿妹掉下去凶多吉少。不管卿妹是死可活,总要下去看看。”内心策画着如何下去。
苏卿如着了魔般定要将那胡蝶捉到不成,双眼紧盯着胡蝶飞舞,恐怕它一下不见了。一起追逐着上了山岭,而前面楚天秋苏舜才追到岭腰。
时近中午,崖间云雾渐散,但见那崖陡壑深,阳光直射,却也看不出多远。苏舜向下叫了几声“秋哥哥”不见回应,干脆放弃了。内心惊骇,想哭又不敢哭。
楚天秋道:“我这不是好好返来了吗?我甚么事都没有,你不消担忧了。”
苏卿锲而不舍地追捕着一只大胡蝶,几次明显能够捉到,都被它双翅连振,间不容发中逃脱了。如此一来,更加激起了苏卿的心气,誓要把它捉到不成,遂才号召姐姐帮手。
苏舜道:“秋哥哥,你还是不要下去了,我一小我在上面惊骇。”目光狼藉,脸上神情不定。
垂垂的日头偏西,大半红日没入西山,射出万道霞光,把附近山石林木都映成了红色。
苏卿身材悬空,嘴里惊“啊”一声,笔挺向崖下坠去,眨眼间便被云雾包没了身形,踪迹不见。
崖上苏舜看得逼真,不由吓得惊呼出声。
苏卿追上山岭,双眼只顾盯着胡蝶,竟也没看岭上景象和脚下位置。见那胡蝶忽停在半空,内心一喜,欢叫道:“这下你可跑不了了。”说话间,便向那胡蝶飞身扑了上去。
楚天见状,心中一动,运目下看,云雾中模糊可见崖壁从上往下到处都发展着如许的松树,随即又暗道:“崖壁上的松树岂不是天然的门路,我借着它们当可下到底下。看那松干粗有手臂,当能禁住我的身重。”打好主张,又对苏舜道:“你且在上面等着,我到崖底去看看,不管卿妹是死是活,总要看个明白。”
苏舜吓得神采煞白,道:“这崖深不见底,你却如何下去?”
楚天秋也是爬在崖顶,直直地看着上面,肉痛如绞,眼泪直流。
苏舜放声大哭,一面哭,一面说道:“mm你千万不能死呀!你若死了我归去可如何向爹爹妈妈说呀!”哭得撕心裂肺,哀思欲绝。
“姐姐,这里有只最斑斓最大的胡蝶,我捉不住它,你快来帮我呀!”
楚天秋也是一条鱼都没捞到,正在沮丧,听苏舜相招甚急,只得登陆,穿好鞋袜,向二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