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金一银两道火光满空乱掣,夭若神龙。忽而缠斗在一起,如双龙交颈部;忽而相互激撞,又如怒涛拍岸,斗得非常狠恶。斗不一会儿,相峙不下,难分胜负。
那金衣矮人道:“我二人乃是金银谷使者,我是金使者,我这兄弟是银使者……”
银使者怒道:“金矬子,你若不平气,我们现在持续接着打,与你倒要分出个凹凸不成。”不但肝火没有消去,反倒更加暴怒,吹胡子瞪眼,就连本是银色的面庞显得更加白了。
两人越说越气,果没说几句,又都动起手来。这一次打斗却与之前分歧,两人同时亮出了家伙。金使者手里亮出的是一根前细后粗,长有一尺多,带有竹节的金色筷子;而银使都手里的家伙则是一根二尺摆布的银色短棒,恰是之前用它将石头变成了银人。
楚天秋猎奇心大炽,反倒忘了被变成银人的石头。
就听金使者又说道:“此时也不由得我二人不信了,随即我二人便问陈老祖,我二人却有何灾害?助我二人之朱紫又是何模样?陈老祖却笑曰:‘天机不成泄漏’,并劝我二人来此隐居,切不成再轻显人间。因而我二人依陈老祖之言,来到此谷,并在谷外封下禁制,这一隐就是三百多年。近年我二人一算灾害将近,而助我二人度劫朱紫却还是不见人影,内心焦急,便想:‘莫不是因谷外有封禁,外人绝难到这里来。便是那朱紫来了,怕也会错过的。’故偶尔撤去谷外禁制,为得就是要将那朱紫引来……”<
两人相距丈余,各挥脱手里家伙,金色筷子每挥动一下,便收回一溜金色火光,火光暴长数丈,如神龙夭矫,满空乱制掣。那银色短棒则是收回一溜银色光芒,光芒如长虹经天,纵横飞舞,刺眼熟缬。
清雾剑在空中被金筷银棒稍一抵挡,就听楚天秋大喝一声,催动真气,便见空中那清雾剑光芒大盛,那金筷银棒所生机光便显暗淡下来,随即便见空中清雾剑一点一点逼退金筷银棒,缓缓地向金银二使飞去。
楚天秋何曾看到这般斗法,在中间直看得目炫狼籍,目炫神迷,惶恐不已。后见两人相斗不止,故意上前相劝,却又无从开口,不由得忧形于色。
那银使者亦是要求道:“我二人并非至心要伤你的性命,也实是迫不得及,还请楚公子恕罪!”
那银使者亦是一脸怅惘隧道:“对呀?你怎竟也没被我变成银人呢?”随即与金使者面面相觑,满脸尽是不信赖的模样。
驰念及此,将手一招,收回清雾剑,手握剑柄,用剑尖指着金银二使道:“你们不但将我石头弟弟变成了银人,还多次向我下毒手,若说不明白,休怪我当时翻脸无情。快说!”
金银二使先见楚天秋放出一柄弧形长剑,寒灿烂目,冷雾凝辉,飞绕其剑,收回盈盈清光,神威非常,已是相故骇色。后又见楚天秋将那剑朝已方飞来,清灿烂目,寒气森森,威不成挡,皆吓得魂飞魄散,慌不迭同时放起金筷银棒,化作一金一银二色火光,在空中抵住清雾剑。
又听那金使者道:“我就不信这个邪!再来!”一面说话,一面俄然脱手,将手里金色筷子冲着楚天秋一指,筷尖收回一溜金色火光,急如流星飞射,顿时又击中楚天秋的身材。
楚天秋前后三次被对方击中,不由又急又怒,当即喝道:“不想你二人竟如此心狠手毒,莫不是也想将我变成银人不成?既然如此,也莫怪我部下无情。”说话间,祭出清雾剑,一道清盈盈的剑光护住满身,谨防二人再手偷袭,同时嘴里又道:“我却不像你们那般乘人不备,偷袭动手,我要正大光亮地与你二人绝斗,你们筹办看招吧!”说罢,手掐剑诀,往空中一指,清雾剑飞起空中,化作一道清光,如长虹经天,疾如流星般向金银二使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