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听后,虽觉此法过分冒险,但是也别有他法,遂点头道:“只要冒险一试了。”
苏卿嘴里不说话,内心却暗打主张,想道:“若那怪物今后不再出来扰我们倒也是功德一桩,待我二人稍规复些功力,能飞遁出这深渊,便再也不怕它了。”因存了幸运的心机,遂也感觉不觉得然了。
此时深渊底下一片乌黑,偶尔能闻声池沼中冒出的气泡声,和两人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苏卿听后,脸上一红,暗道:“端木青云虽是魔教妖人,还能有此心念,我自夸为正道中人,倒是存着怯惧之心,竟不如他矣。”
本来映雪剑鄙人,护在两人身外,而银环在上,放出一团火花照明视物。此时相互高低更调了位置,端木青云的银环先是陡地降落,环圈敛去花火,却放出一幢银幕,如大钟普通先将二人罩住,与此同时苏卿的化作一道剑光,快速直升地高空后,剑光一敛,竟不见了踪迹。
那怪物也甚是机灵,目睹两人宝贝更调了位置,本想乘进击,可两人交招实在太快,竟得空可乘。见本身克星剑光升入高空后竟失了形踪,只剩那银环护体,料知对方必定有诈,遂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怪物腹中正觉饥饿,而那大鸟竟还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从崖上飞了下来。怪物料定两人也脱不出本身的把握去,故才起首对那大鸟发难,将其吞下腹中。
端木青云见经识广,毕竟较苏卿有经历,听怪物收回的声响,便知其等不及,欲要反攻,内心缓慢地深思对策,暗想道:“我的银环固然也不凡物,能力非常,终不如苏女人手里映雪剑的神威,若想斩杀那怪物,恐非映雪剑莫属。”想及此,嘴里遂对苏卿说道:“如我所料不错,那怪物更顾忌女人的映雪剑,不如我俩现在更调一下,用我银环护体,放你映雪剑去斩杀怪物,如何?”
两人徒具斩妖祛邪的利器,却因那怪物重新潜入池沼,没了踪迹,无可何如。
怪物游动的声音固然轻微,苏卿和端木青云虽也听得真逼真切。听那声音已距两人不过三四丈远,两人也知此时已然到了存亡关头,屏住呼吸,严峻的手内心都见了汗。
猛听得一声哗哗巨响,一股恶风向着两人扑来。同时听端木青云大喝道:“还不放剑,更待何时?”一边说着,一边重将银环放起,宝光中就见那怪物将上半高高抬起,张着血盆巨嘴,已然扑到了近前。
苏卿不暇思考隧道:“此计甚好!便依你所言。”说话间,映雪剑和银环一升一沉,互换了位置。
本来这果是两人设下的一条战略。两人都知那怪物通灵,对于两人的对话当能听懂,以防被它听去保密,遂两人早就暗下传音,端木青云看出那怪物顾忌苏卿的映雪剑,传音叮咛她互换以后,便将剑光隐起,消弭怪物疑虑,再乘机反击。
那怪物机灵非常,见无机可乘,故重潜入池沼里,不再露头。
苏卿也是外柔内刚,既想通此点,又岂会落于人后,随即嘴里说道:“你说得的对,此害不除,怕是将来要后患无穷。我们现在就是拼了一死,也要将此怪物撤除。”
端木青云多么夺目,早看出苏卿的情意,遂道:“女人当是存了息事宁人,它不犯我,我便不再犯它的心机了吧?若果然如此,女人可犯了大错。那怪物暗藏在这深渊涧底,秉六合戾气可生,性最恶毒。我们此次若放过它,待它今后重新修练成内丹,必将祸乱天下。莫不如现在趁它失了内丹,元气未复,将之撤除,正也为人间除了一大祸害。固然我俩现在身上各有毁伤,功力未复,要除运怪物也是凶恶颇多,但我却以为这些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