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一笑,将二人让进屋里,便即回身下去了。
屋里都没点灯,一片漆黒。顺着甬道穿过一道角门,二人进到了掉队院里。劈面是一栋二层小楼,小楼是以白石砌造的,冰花格子窗的窗槛上漆著浅浅的蓝色,糊窗的棉纸则如雪花般白,远了望去,真有如瑶池般高雅。
这条大道是长安城的主道,横贯东西。大道两旁店铺林立,风旗招展,好一派繁华气象。此时虽已过了半夜,但大街上另有人影来往,既有醉汉,也有走狗。
这里间也只要那床能坐,除此之处实无可坐之物。楚天秋心想本身开阔磊落,便坐床上又有何妙,遂笑道:“那鄙人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迈步走到床前,折身坐在床沿上。
这时楚天秋忽道:“上面不易辩白方向,不如我们还是下去吧。”
楚天秋脚步一顿,回身问道:“柳蜜斯另有甚事吗?”
楚天秋呆了一呆,还是走了出来。进到里间,透过昏黄的烛光,正面是一张红幔秀床,床的斜劈面,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打扮台,甚是华丽无朋,灿艳夺目。打扮台的两边的墙上别离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幅绣的是牡丹花,另一幅绣的也是花,倒是荷花,俱都绣的鲜艳动听,栩栩如生。
夜色凄迷,冷风习习。楚天秋和柳如烟站在屋顶,轻风拂体,衣袂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