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怀了身在那边。
忘怀了现在何时。
上午补上来
老者接着道,“小子!我现下问你,你可敢接下试炼?”
炼缺细细思虑,很久以后,慎重答道,“尘凡俗世,最怕恶欲缠身,不得平静,统统欲念皆由情而起,不离爱恨,是故,修道便是修身,悟情。只是,弟子以为,忘情之境并不是绝情,无情,忘情只是不为情牵,不为情困,心不困于外物,不累于物,是以,弟子以为,情顺于万物而无情,如此则感情于心如浮云于太空,有而有害,是为忘情。”
“长辈一心求道,不敷为惧!还请前辈见教!”
女子循循善诱,“以是,我才一番美意借烈火燃烧你心中灰尘,须知,尘在外,心在内,需拂之,才气心净无垢。”
女子闻言,缓了语气,微惊道,“你本日倒是有所分歧,化了那身倔强戾气,现下终究剩下脑筋能够好好想事了么?那我问你,修道之人,若真如你说这般,凡尘本居于心,又该如何得还平静之境?”
那女子听了炼缺这一番话,一改多日的刻薄刻薄,和顺笑道,“是个通达明悟的,此番论道颇得我情意,世人不知,凡人生于尘凡之间,尘心本是一物,若仅靠遁藏□,一味逃脱,如何能够堪破?得大道者,须得先以身试炼,才气堪破尘垢之虚,重现自性至心。人之本真,藏于心间,亦隐于尘中,若连尘心之说都不能废除,如何超脱?以是,这中原两万年来,还无一人得还自在身,现在上清门这无情无欲之修行法门,实在过分愚笨陈腐!好笑,好笑!”
炼缺心神俱宁,细细贯穿这一番星芒中堆积的臻妙玄意,再回顾,竟全然顿悟。
连意念的颠簸都变得藐小沉寂。
实则是个令人料想不到的机遇。
他正兀自欢畅着,池中之水却再度沸腾起来,炼缺见状,凛了神,虽是有些防备,却不如早前那般顾忌,心中倒是暗生一丈豪情,意欲应战一番,权当作一场道心的试炼。
炼缺僵着身子鞠了一礼,“谢前辈指导,经前辈这么一说,弟子心中萌收回更多感悟,还需好生参酌。”
不美意义
炼缺答道,“上古圣贤,生于无垢平静之地,心本无尘,自是毋须历经尘劫,我尘凡之人,凡尘随心,则有此一番历练。”
他话刚落音,那雷电如同获得心神感到普通,自灵光中收逝,炼缺惊觉心神舒泰,垂眸一看,面色大惊,本来,历经这一重雷劫,他那层焦黑发硬的皮肤竟呈现很多藐小裂缝,有剥落之意向。
这些天,炼缺自黑烟中看到墨云华与本身相处的点点滴滴,虽是身在炼狱,心却在燃烧当中愈见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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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缺欠身以礼,“前辈谬赞了。还未叨教前辈高姓大名。”
那女子却再无覆信,问心池里寂寂荡荡,空余一股煅烧后的焦臭。炼缺抬起手,看了看本身那焦黑的肌肤,倒是不觉得意,只耐烦等着下一轮拷问。
女子柔声道,“毋须客气,我问心池自上古存世以来,便作为东华上仙试炼弟子道心之用,只是现在仙凡分离,被这上清门的笨拙羽士误用了,现在,若能超度你一人,也算重修了功德。”说罢,黑烟隐没,炼缺只感觉周身清泰,再无灼烧之感。
“孩子!”那老者慈爱笑道,“你这一番辩论以证天道,老道观你眉间已植一颗道种,为今,你既已求取了本身的道种,老道另有一问想求解,你若能够解出,便算美满。”
“说得有些事理。”就见星芒一闪,炸现苍穹,激起一道雷光,那雷光朝炼缺疾飞而来,老者转而腔调立变,冷肃道,“既是不累于物便可忘情,老道问你,如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