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苑别过脸去,尽是欣然,“不说道这些了……徒添悲愁,你既晓得辰河当日所填词曲,便吟唱一段我来听听。”
“恰是!”离苑将炼缺紧紧护在臂弯中,扬起眉挑衅道,“勾陈,多年不见了!”
勾陈面上冷硬,毫不承情,虚空一抓,便将知微握在手中,“混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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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临时有力保他,自待他成年,拾回影象了,便自行策画吧,现在养在上清门,倒是能避人耳目。”
炼缺话音刚落,脖颈间俄然炽热一片,就见昔日不睬不睬的知微俄然星芒大盛,摆脱了绳链跃于半空,大声呼喊道,“勾陈哥哥!勾陈哥哥!”
炼缺喉头一哽,想起昔年在瀛洲避世之时,借缠梦浇愁的那段日子,内心添上一抹愁苦,“嗯,寄情于酒中,借物思人,不过情中执迷,天然是酸甜苦辣应有尽有。”
“本日不便,今后寻上个机会,我俩弹琴说乐,我再好生为你唱来。”
“离苑……”炼缺轻叹了一口,“问心池试炼,我已了然,情字于心,乃随便而动,若因外物受累而废,执迷入魔,岂不因噎废食,反倒丧失了情中称心?我与师父之情,虽浓于血,铭于心,现在却不想师父因我之情受累,顺其天然吧,如果上天垂怜,必有再续前缘之时。师父他现在前情尽忘,我并不想徒生滋扰,扰贰表情,此回前去止水峰,只为送药,你毋须多番摸索我!”
这般挑逗,炼缺架不住面色一红,僵在那处,直勾勾望着离苑的手就是不动口。
离苑寂然笑道,“她留在我重黎殿中的缠梦,当年于日月山顶,我悉数赠与你,那酒中滋味哪,呵!我从未曾咀嚼,你既收下了它,想必喝过,你说呢?”
“嗯,一言为定!”
二人不欲在此惹事,避开了辰极殿朝林中走去。
“你怎的了?”炼缺扶起离苑,“但是哪儿受伤了?”
“我……长辈……冒昧冒昧,只为……求取桃胶治病救人,毫无……歹意。”炼缺还不知俄然驾临的所谓何人,见此人端倪中含着浓浓情义,似无歹意,忙出声辩白。
“辰河?!”勾陈直勾勾望着炼缺,目色苦楚,“师父他……果然替你……”
离苑恁道,“你六年前便被上清门逐出门来,此回前去就不怕被人认出招至费事?还是说……你顾虑止水峰那臭羽士,有很多情义还未剖明,怕我毛病到你了?”
“你果然是个硬实肠子!”离苑觑了一眼,愤怒着伸脱手来,“桃胶呢?”
离苑扬了扬酒壶,轻巧答道,“小子,这玉虚峰岂是旁人任由来去之地?无妨,你莫担忧,我去去就回,你等着我便是!”一晃身不见了踪迹。
炼缺原不作防备,被这一唤惊得一个愣神,回回身来,却见一身长八尺不足,端倪威挺,气度轩昂的男人站在不远处,这男人头发束的划一,着一身玄色长袍,一双金色瞳人灼灼其华,如那拂晓时分最为灿烂的启明星。
青鸾绕着玉虚峰回旋了一周,借着烈风爬升落地,几息之间,二人便落在一处殿宇跟前。
青鸾飞得极快,不消多时,远远瞥见一座雪峰破天而去,如同中极之柱立于二人面前。
二人跟着青鸾时而滑翔,时而掠地,一起追逐着云尘烟霞,穿越了五彩极光,层层叠叠,残暴缤纷,真灵之气化作七彩灵蝶尾随青鸾,如同一捧星沙散落在天宇当中,如梦似幻。
勾陈哥哥呀
就闻知微仍在叫唤着,“勾陈弟弟,你怎这般狠心,人家想你这些年,好不轻易今儿到了此地,怎就不让我出来玩闹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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