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另有些许不甚明白的处所,炼缺将之汇集起来去到山顶寻到阳长老,请他解释。
“我却没帮上甚么忙。”炼缺如是说。
文浩然回眸看了眼面前的人儿,身量较之两年前高了很多,已然是翩翩少年了,“碧瑶师妹托我看顾你,这两年我有些私事繁忙,现下得闲,便过来看看你。”他朗声说着,笑语翩然。
墨云华点头应允,随即拿出一本琴谱,“这个送你,当作酬谢,你自去罢。”说罢,回身拜别走入打坐的石室。
“进屋坐吧。”
墨云华将琴弦一一用丹火祭炼,使之成型再一根一根安装上去。炼缺在一旁卖力校音。他格外详确,不敢分神出一点不对,以免误了墨云华的大事。
“先吃吧,好生涵养一天再说。”说罢,墨云华拜别了。
“文真人?”炼缺上前行了个礼,“你何时来的?”
最后,炼缺从屋里拿出当日墨云华所赠琴谱,两人凑一块研讨起来。
此时山谷当中到处都是一片冰雕玉砌,唯有炼缺院中那两株云桃花色正浓,她提着一壶清酒找上门来。
待到第二日凌晨,炼缺起家梳洗一番便去书房见过墨云华。墨云华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辟谷丹,叮嘱道,“一月一粒,拢共二十粒,今后莫要逞强。”
恰是幼年东风马蹄疾,两人又都度量鸿鹄之志,相互参议,煮酒论豪杰,非常称心,直到最后,皆醉卧在云桃树下,被缠绵而来的桃花铺满满身。多少年后,两人忆及当日之事,不免感慨万千,唏嘘一场。
“真是好名字。”炼缺赞叹着。
炼缺讲了些止水峰炼琴的故事,也谈及克日体察。朱志凌在药田看药,习得一些灵草的知识,也悉数拿出来一块分享。
炼缺有些忸捏,“我来得急,手中留余未几,让墨真人担忧了。”
余下一些装点装潢的工夫。
排闼而出,见院中银装素裹,一片冰莹晶透的气象,只要那两株云桃还在着花,粉色的花瓣跟着北风打着旋儿飘飘零荡飞散在空中,像是下着一场粉色的雨,空灵,寂静。
炼缺将之记在内心,心念打动之余更感觉该昂扬图强,苦修不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