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阳长老,先拜谢提携之恩,又谈到修炼当中的困难迷惑,一一解开以后二人来到杂役栏前。
超越了一个小境地后,他对六合的体察感受便与之前有些分歧了。外界的木灵气与他更靠近了几分,四时更迭万千草木的窜改与贰心内也产生了些许感到。内视丹田,气海会聚于此,青色的木灵气回旋着如同一朵小细姨云,披发着勃勃朝气。
又想到,这三年平静苦修,终是进入了炼气中期,也该去杂役牌上看看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过得安静无波。
朱志凌道,“你初入门那会在灵隐祖师面前叩拜之时,是否听阳长老宣读了门规?”
“传闻门内偶尔也会有自视甚高天姿卓绝的前辈跳进池中自行接管道心考问,最后皆被问心池挖苦一顿,受了很多痛苦才得脱身,白落个让旁人笑话的处境。” 她叹了口气,幽幽道,“试问,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食五谷而生,七情六欲避无可避,在这遑遑人间游走一遭,哪一个不是沾泥带垢,欲海填心?能甘心来到上清门持戒修行的不过是不想弄得泥污浑身被*迷乱了心志。可虽怀有一颗向道之心,想要做到心无杂尘非常平静又何其难?真的接管得起问心池的考问?我看无人当得起如许的自傲。”
两人说了会话,相携去到了山顶。
炼缺心中暗自泄气,待到筑基,必然是一番改天完整的模样。当时候见到爹爹,想必也会大为欣喜,到时两人在归墟畅游一番,岂不美哉。
炼缺怀揣一颗赤子之心,心中既无忧愁也无欲念,这几年的修炼体悟使他愈发心静如水,只得两年便打通了督脉上的二十八处窍穴,顺利打通任督二脉,进入了炼气中期。
炼缺将杂役栏上的任务牌重新到尾细细看过一遍,想找个于本身修炼有些助益的活计。这杂役栏上的任务牌大部分已经被人摘了去,他看到一个“问心阁”门童的牌子,交来回回那么多人,却无人问津,倒是引发了他的猎奇心。朱志凌考量多番后摘了个藏经阁轮值的牌子走到他身边,见他迟迟拿不定主张,问道,“你筹算去哪?”
“问心阁是个甚么处所?”
炼缺讶然道,“世上另有这般奇特之水,我还是第一回听闻。”
她接着道,“我初时并不知问心池是个甚么处所,也不在乎。一次在内门做杂役之时曾听一名内门师兄谈及问心池,才知是个极可怖的去处。问心池处在灵隐山上的问心阁里,听闻乃是上古仙门留下的遗址,专作考问道心,厥后被灵隐祖师游用时发明,便在此处初创门派,才有了上清门。问心池之水甚是诡异,内门很多人都是谈及色变,听闻如果道心果断,毫无邪念之人,在问心池接管道心考问时并不会感受池水非常,只如普通药泉,无甚风险;如果心有杂尘,道心不稳之人走进池中,若考问不当,便会被池水刁难,七十二般折磨轮番上阵,让人痛不欲生,如同进入澧都天国,不脱一层皮肉是出不来的。”
炼缺没得那些打量的心机,劈面走去,只见朱志凌面色红润饱满,双目神采飞扬,当是修为精益,也为她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