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晓得墨云华夙来偏僻,待赤松子也少有温言软语。墨云华虽把握了演算天命的神通,这些年却从不为本身推算,他常说若无欲无求,则当顺其天然,猜测气运只是心中仍有些放不下的执念。此回,墨云华若不是过分体贴,决然不会自行测算留云之事,想到此,炼缺心中感念颇多,道,“多谢师父体贴,弟子让师父烦忧了,这回定会放下心机,早日结成金丹。”
“哦……”
墨云华道,“百年前玄水宫中产生了一些变故,清云子前辈便离开了掌门之位四周云游,你若冒然去玄水宫也寻不到他,你先替他保存着吧,为师去请父亲给他发个信符,若得了他的复书再见他不迟。”
墨云华不欲再谈离苑,接过帝休细细打量了一番,深思很久道,“帝休,上古神木,食之忘忧,得此木铸剑是你的机遇,好生留着吧……”
“那便好,喝茶吧,这是你师姐亲身炒制的灵茶,味道不错!”
只是这会儿见炼缺一脸忧思,本来想要喝斥警告一番,心中又有些不忍。他从未安抚过别人,有些无措的走近炼缺身边,轻拍炼缺的后背,缓声道,“炼儿,你也毋须过分忧心,为师替你测算过,你紫微星垣的父母宫星象稳定并无大凶之兆,为师料定你父亲应当不会有性命之忧,你先安下心来,待修行更上一层楼再去好好寻觅他罢。”
“嗯,我筑基美满,历练多时,已经到告终丹的时候了。”
墨云华将炼缺扶起探入炼缺脉中细心查探一番,道,“你独行五年,为师观你周身灵力更醇和了些,经脉当中的木灵气几近断绝,该好生筹办着闭关之事了。”
墨云华安抚道,“寻你父亲之事今后再想别的体例,为今你筑基美满,该先打击金丹,只要修为更上一层楼,寻到你父亲的能够才更大一些。”
“那弟子便放心了。师父,当日衍周国的王爷可否真入了我上清门?”
“你如许伤情动绪除了扰乱表情,又有何用?”墨云华自幼便养在门中修习无欲之道,在贰心中,亲情与这人间的万千情系普通只是天道降下的一场人缘际会,顺其天然,不必强求,是以,他与赤松老祖的父子干系处的非常平平。他感觉,如有一日,他早亡,或者他父亲先他一步拜别,只道是此生父子情缘已尽,毋须太多哀伤,强留这段情分只会堕入心魔没法自拔。若父子情缘不竭,他亦不会摆脱此段干系,只安守本心便是。
文浩然非常爱好这个师侄,待他如同本身的弟子,言语间不觉多了几分体贴,“你这回出门历练,长进很多吧。云师弟虽不善言辞,对你却非常体贴,我去过止水峰几次,每次见他时,他都在掐指测算你在外的安危,你心机通敏,但豪情太多外放,恐七情伤神,坏了修为,常日还是要多加淬炼心志,莫让师弟牵挂。”
“我免得了,谢师伯提点。”
炼缺知墨云华从不说诳语,并不会因为一味安抚说些无用之话,此番叫他放心定然是能确信留云没有性命之忧。心想着,只要尽快进步修为,届时如有才气与深海妖兽搏击一二,再借了避水珠自行潜入深海当中查探一番,说不定就能寻到。
“你另有何事?”
炼缺辩白道,“师父,离苑与我订交,并不触及身份,只是意气相投,且他与辰河有一段相友情分,我承了辰河相授功法之恩,自不好与他反目。”炼缺拿出当日离苑炼制的帝休剑,“师父,承离苑互助,我已贯穿了《飘零剑法》的第一境了。”
“师父,我另有一事,我在北域羽灵门外山的一个山洞遇见了清云子前辈的师妹,她有样东西托我送给清云子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