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缺知墨云华从不说诳语,并不会因为一味安抚说些无用之话,此番叫他放心定然是能确信留云没有性命之忧。心想着,只要尽快进步修为,届时如有才气与深海妖兽搏击一二,再借了避水珠自行潜入深海当中查探一番,说不定就能寻到。
“你另有何事?”
“见过文师伯,见过管师姐。”
文浩然此回闭关才出,他新进元婴真君十几年,为了稳定境地修炼神通,经常闭关一两年以作修炼。当年收下管天韵,本是为了替师父与师弟得救,筹算收下做个关门弟子,表情好时便教上一二。但管天韵聪明活络,脾气浑厚风雅,在演武场那场拜师礼上遭受的心结到了玉竹峰不久便开解了,一心一意奉养恩师,常日修炼亦非常刻苦。文浩然本是个心性开阔脾气随和之人,固然对管平涛在门中争权夺势有些不喜,对管天韵却非常爱好,时长日久,师徒情分便靠近起来。
“那弟子便放心了。师父,当日衍周国的王爷可否真入了我上清门?”
“那便好,喝茶吧,这是你师姐亲身炒制的灵茶,味道不错!”
墨云华将炼缺扶起探入炼缺脉中细心查探一番,道,“你独行五年,为师观你周身灵力更醇和了些,经脉当中的木灵气几近断绝,该好生筹办着闭关之事了。”
一提起西域之事,墨云华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炼儿,为师对仙魔道统之分不欲评断,虽无不喜,但修魔之人大多随心所欲,这等习性对清修非常不益,也不欲过量来往。门中清规戒律颇多,你如许大剌剌的与重黎魔尊来往并不是一件功德,若被故意之人操纵,必惹火上身。今后还需与他保持些间隔才是。”
这几年虽有老友嫡亲相伴,炼缺却经常想起墨云华,此回见到,见墨云华神情沉寂气质淡然,修为仿佛又高深了些,非常欢畅。以往二人还不是师徒之时,只要墨云华主动来到山谷小院时,他们才气见上一面,当时贰心中惶恐大过欣喜,从不敢昂首直视,恐怕冲犯了墨云华,现在二十多年相伴摆布,他垂垂发觉了墨云华性子清冷,对本身却非常珍惜,虽言语未几,两人却生出了很多默契,偶然之间多了很多靠近之意,暖声道,“师父,这五年我虽游历在外,心中却经常驰念在止水峰有师父伴随的日子。”
只是这会儿见炼缺一脸忧思,本来想要喝斥警告一番,心中又有些不忍。他从未安抚过别人,有些无措的走近炼缺身边,轻拍炼缺的后背,缓声道,“炼儿,你也毋须过分忧心,为师替你测算过,你紫微星垣的父母宫星象稳定并无大凶之兆,为师料定你父亲应当不会有性命之忧,你先安下心来,待修行更上一层楼再去好好寻觅他罢。”
文浩然笑道,“天韵,你要更加尽力了。”
且自他贯穿了推演的神通以后,更觉出人的运气与本身的天理命格息息相干,他曾多次测算过炼缺的命盘,发明炼缺命宫凶恶,平生灾害颇多,若能节制欲念或许还能躲过一些灾劫,倘若任由性子差遣,定会灾害缠身,以是一心想要疏导炼缺节制心神以求得本身安稳,这才对炼缺寻父之事非常冷酷。
“嗯,我筑基美满,历练多时,已经到告终丹的时候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