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子仓促摆手,道,“既已赠送给你,便是你名下之物,当然要谢。炼缺,我那还需你引我前去秘洞。”
炼缺有些迷惑了,“素天不是与素问前辈一母同胞么?”
“你父亲迩来可好?”清云子谈笑晏晏,回身对着墨云华道,“他父亲的出身云儿你大抵晓得吧,虽为妖族,倒是个重情重义之辈,丰度风韵很有仙家气度,今后定当不凡。”
炼缺大惊失容,“怎会如此?!”
“我门中端方虽不如上清门多,却容不得同门相弑,何况是弑母之罪,如此大逆不道那个能够容忍?她也心知没法持续待在门中,便叛逃了师门再也未曾返来玄水宫。素问因这连番变故大受打击,下了山欲寻了素天问个明白,这一去便是一百多年不见踪迹,我多次出外寻觅无果,便弃了掌门之位在外闲游。这些年来,我一向当是素问受了打击,隐世不出,不肯见我,却没想到竟是受了重伤……还是我忽视了……”
清云子思度一阵,咨询道,“我现下得先回门中取一样东西,明日现在再解缆,你看是否便利?”
“许是我与师父待在一起的日子太太悠长,风俗了身边有他相伴才如此不能忍耐分开罢?”炼缺倚在云桃树下幽幽想道。乱红飞逝,他顺手抓过几片云桃花瓣,轻呼一口气吹散了飞红,“幸亏峰顶另有云桃和冰莲与师父相伴,不然,这止水峰未免过分冷僻了……”
炼缺抽出帝休抛给墨云华,墨云华踏空轻跃,几个起落之直接过帝休,顺手挽出一个标致的剑花。他的剑招干脆利索,没有一丝一毫的花梢工夫,加上他身姿矗立颀长,身随剑走,气势如虹,帝休在他手中好若游龙戏凤,矫捷多变,剑气横贯长空,挑腾飞红漫天翩舞,寂灭生杀之意倾泻而出,将那飞红斩作齑粉,纷繁扬扬飘洒落地,化作一地红玉,真真成绩了《飘零剑法》之隽誉。
与此同时,止水峰上,墨云华的神识透过石壁立于山顶,悄悄望着远去的遁光,心内里俄然空落落一片。
待清云子告别,便留师徒二人话分袂情。
“宿缘天定,造化弄人……”清云子暗澹笑道,“我心心念念情牵素问之时,从未曾重视过身边另有一名师妹也对我芳心暗许。素天本是个脾气利落凶暴的女子,与素问姐妹情深,在门中颇受师兄弟的爱好,虽常日有些刁蛮,但脾气不坏。”
“弟子明白,师父放心吧。”
炼缺欠身一礼,恭敬问候道,“长辈炼缺见过清云子前辈,当日赐名之恩还未劈面言谢。”
炼缺循着影象将清云子领到莲洞当中。两人才将步入,皆大吃一惊。这秘洞哪还是炼缺早些年来时的模样,早已被人踩踏得不成模样,洞中的花草尽数被人连根拔去,野草蔓生,混乱无章。炼缺暗觉事情有变,领着清云子急仓促赶往密室当中,谁知密室也被人大肆搜刮过一回,除了那盏古旧宫灯尚存,素问的法身连同寒玉床一并消逝了。
“到底是何人与素问前辈结下如许的深仇大恨,连法身都不肯放过?”
“师父?”炼缺转头,见墨云华鹄立在身后。
清云子刚出去此地便心生不妙,现在已是了然,对动手中魂珠落寞说道,“法身已失,我也回天乏力,师妹……是我对不住你……”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我说过一回
清云子幽幽叹了口气,“那些年,我父亲因反对不及,便极力拉拢素天与我在一起。在他看来,素天与素问一母所生,边幅也有七分类似,又是自小一块长大,情分还是有的。我却不为所动,直至本相明示天下,万念俱灰之下才对素问断了心机。素问为此大受打击,整天闭门清修,不问世事。那段日子,我亦非常苦闷,素天便常伴我摆布欲为我解忧,可门中长老因着那段旧事,皆以为素天的母亲太太轻浮,对她母女一并否定,死力反对素天与我靠近,素天胶葛多年的苦衷终因她母亲而发作,将那各式嫉恨委曲皆撒向她母切身上,一怒之下竟杀了本身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