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之言,西门先生该是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为何会到这偏僻的南境?”渔舟在他身边不远处坐了下来,双腿交叠,做出了长谈的架式。
幸运仿佛唾手可得,来得猝不及防。
“我在宣阳城识人未几,数他与我干系较好,且很有来头。”渔舟冷哼道,“既然不是我心甘甘心写的名字,那您也休想我让您称心快意。”
“归正已造册记录,由不得你不认。”西门先生对劲地挥动手中陈腐的册子,笑眯眯隧道,“你觉得会有人信赖老夫需求诱拐弟子麽?”
渔舟面上不显,心中却有几分忐忑,不知这西门先生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渔舟脑海中闪过第一个动机便是:“完了,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要不要跑,要不要顿时拔腿就跑?”
西门先生对劲地点点头,但是并未依言放了她,而是伸手做出了讨银子的行动。
渔舟仍然轻松地应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不如何。”
白须老翁哼哼唧唧隧道:“一把老骨头,差点没摔散。”
西门先生点头,将手中揉了半天的册子扔给渔舟,又不知从那边摸了一支笔出来。
“老朽一日坐湖边垂钓,俄然刮来一阵大风,湖面波浪四起,该当如何?”
“老夫会把你关在这三日,若到当时老夫身材无异状,天然放你走。”西门先生端庄八百隧道。
她退了两三步,定睛望去,只见地上倒了一个老翁,头顶光秃秃的,白须足足有二尺五,一身青布衫,没有挂任何金饰,看不出出身,倒是中间扔着一根身如炭黑的阴沉木拐杖,存世寥寥,令媛难寻。
不出渔舟所料,始作俑者公然是他。
渔舟低头沮丧地跟在三人身后,七拐八绕地进入了一座高雅的天井。院子不大,花木成荫,游鱼戏莲,小亭几座,茶馆几处,闲时望月,无事论禅,皆可天人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