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反倒是我们弄巧成拙了。”苏老将军叹道,“叮咛下人好生服侍着,别的派人给肃王府下帖子,过几日我带他们去肃王府拜访。”
“为甚么不信?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渔舟意味深长地笑道,伸手拍了拍黄芪的肩膀,“小黄芪,再忍耐忍耐吧,等此事一了,姑姑带你去看最艳的美人,喝最烈的酒!”
“您这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还是孙儿去吧。”苏琼主动请缨。
“苏家世代参军,秉承着文武不订交的祖训,与肃王府本就无来往,近几年更是明争暗斗。祖父怕你年青气盛,坏了恩公的事情。”苏老将军应道。
“本身就是女儿身,还看甚么美人!”九嶷嘟囔道。
“这王府倒是成心机得紧,一人一张面具,大戏一场接一场,也不知谁是虚情冒充。”九嶷渐渐地剥着瓜子,轻声笑道,“曾经我感觉父亲的后院就够乱了,现在看来还是少见多怪。”
苏琼安设好渔舟一行后,立即去了主院给苏老将军回话,委宛地提起了恩公因手头紧在堆栈发难一事。
“这甚么这?是贵府拿不出八千两,还是你们祖孙的命不值八千两?”渔舟嘲笑道。
任肃王表示得情真意切,说得天花乱坠,眼尖的渔舟还是发明老王妃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据钟若瑜刺探,肃王府当家作主的是黄啸,清闲王的嫡长孙,黄芪的堂伯父,表面平平,政绩平平。据闻与昔年博学多才的清闲王比起来,先人都过分浅显,唯独小公子遗传了几分风骨,可惜英年早逝。
“这一起过来,我们受了十次伤,刺破了十五件衣裳,磨破了十八双鞋,打烂了二十六只碗,少吃了六顿饭,少睡了十一次安稳觉,丧失总计一万两。看在我们曾经共磨难的情分上,给八千两算了。”渔舟手指翻飞,口中不断地念叨。
“姐姐这话说得对,我总感觉这内里有甚么不成告人的诡计。”九嶷认同地点点头。
“他倒是故意了。”渔舟似笑非笑隧道。
进城后,渔舟回绝了祖孙二人同业的美意聘请。
秋风吹尽旧庭柯,黄叶丹枫客里过。一点禅灯半轮月,今宵寒较昨宵多。立冬之日,一行人踏入了陌城,北俄的都城,那天的风并无分歧,异化着晚秋的肃杀和初冬的冷峭。
苏琼垂首局促地应道:“与祖父无关,是……是鄙人思虑欠周,让恩公吃惊了,实在是对不住。”
“我感觉此处甚好啊,吃香的喝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渔舟笑眯眯隧道。
“人生如戏,端赖演技。”渔舟抓着九嶷剥好的瓜子一颗一颗地往嘴里抛。
“若瑜兄可有话带给我们?”渔舟问道。
“额,当然不是,请稍安勿躁。惊鸿奉祖父之令,前来接诸位过府下榻,其他统统都好说。”苏琼节节败退,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盗汗。
令人疑窦丛生的是固然在纤细处显得非常草率,但是认亲的那一日肃王府大摆流水宴,座无虚席,仿佛恨不得让全部皇都的人都晓得三房的嫡蜜斯返来了。肃王逢人便说祖上显灵,肃王府终究有一名蜜斯了,等过些光阴还要向圣上请封郡主。
“休得胡说八道,颜面岂能与拯救之恩相提并论!”苏老将军呵叱道。
宴饮以后,肃王府重金求医为黄芪医治脸上的疤痕,在陌城引发不小的颤动。渔舟略通医术,九嶷擅使毒,二人见大夫送来的药并无不当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去了。
“你没奉告恩公说我们已经给肃王府通报了清闲王先人前来寻亲的动静麽?”苏老将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