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常常提起老庐陵王,言及当年旧事,感佩不已。”宣竹不疾不徐地说道。
当归摆好白玉杯,一一洗净,持着袖子,姿式美好,行动纯熟地添了清茶。
“千帆先生何时也信赖这等无稽之谈了?”谢宝树扯了扯嘴角问道。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渔舟意味深长地说道,“陛下开张圣听,选贤举能,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王爷有这个精力阵容浩大地‘清君侧’,还不如好好想一想永泰十九年、二十二年和二十五年的江南主考官是谁的弟子。”
“仿佛是江……江恒。”谢宝树凭着影象游移地应道,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