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乔明瑾是个懂事会办事的。
吴氏看云锦几小我已是到了她的近前,更加粘老岳头的紧了。冒死点头。
不由感慨他家那二弟妹也不知脑筋是不是抽了,放着这么好的一个媳妇不要,非要去娶娇滴滴的城里女人。
岳富升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
进了县衙当了捕快,才一年又升了捕头,恰是出息有望。他也感觉这侄儿有出息,正替他欢畅。想着今后如有机遇得京里的族叔拉一把,出息定看好,对族里也能多添一份荣光。
围观人的不想另有这一出,都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热烈。
虽说这藤条椅乔明瑾说是送的,可他也不想让人说他一个族长占人便宜,还是给了钱的。乔明瑾最后只意味地收了一百文,让他非常慰贴。
秀姐在一旁嗤笑道:“光赔银子如何行。这万一大家都跟你一样,看不扎眼就上来打砸一通,砸痛快了就赔银子,那岂稳定套了。”
声音虽小,但站得近的人都听到了。
最驰名的便是族里出了一个京官。传闻现在已官到正三品。
老岳头一个劲地点头。只说必然赔,赔最好的。
岳富升又叹了一口气,吴氏这么一来,只怕是把瑾娘内心最后的亲情都斩断了。
吴氏跳了起来:“你个不孝子!果然是被狐狸精迷了。连亲娘都不认了!”
老岳头不等她开口,忙道:“瑾娘,你看在琬儿的面上,就别把她送县衙了吧。统统的丧失都由我们来赔,必然帮你购置齐了。锅坏了,今晚你带着琬儿家去用饭吧。明儿一早就让仲尧去城里给你购置东西,必然要最好的。”
传闻打板子是要脱了裤子打的,那岂不脸面都丢尽了?小满还如何说亲?
岳富升在一旁点头:“既然这是瑾娘的意义,那便这么办吧。”
岳富升紧赶慢赶终究到了乔明瑾家里。
看到中间没一个站在她这一边的,云锦等几人还虎视耽耽地等着她说不赔银子就拉她见官,脖子缩了缩,她才不去县里衙呢。
岳仲尧看了乔明瑾一眼,并不做甚么反应。
吴氏不平气:“我砸自家人的东西,蹲甚么监狱,赔甚么银子!”
岳富升瞪了老岳头一眼,扒开人群,把乔家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
“我不去县衙,不去不去。我赔,我赔银子,赔银子还不可吗?”吴氏软了下来。
岳富升两眼一瞪,道:“吴氏,你这是不筹算赔了?把瑾娘家里砸成如许,你另有理了?她是你家儿媳妇又如何,别说现在她已搬出来过了,就是还住在你家里,你砸了她的东西就不消赔了?”
便开口道:“表哥,既然她不想赔银子,你就带着作坊几个徒弟帮手押着她去送官吧。你再到周府一趟,让周六爷跟衙门打声号召。他跟郑郑知县家的小公子熟得很。”
岳仲尧对着岳富升点了点头,道:“是的大伯。不过辞了公差这事跟瑾娘没有干系,她也不晓得这事。大伯放心,瑾娘这里我会帮她清算好,损了甚么缺了甚么我都会给她购置齐备了的。”
明天他正闲坐家中喝茶。那一套乔明瑾送来的藤条桌椅他最为喜好,另有那张藤条摇椅。他没事就坐在上面摇两下,舒畅得很。只是家里的小孙子没事就爱跟他抢着坐,让他好不愁闷。
吴氏在看到岳富升出去的时候,有些惊骇,往老岳头身后缩了缩,垂垂地也闭上了嘴。
老岳头家里的兄弟她都不怕,偶然候还能呛上两声,但他这个大哥,吴氏是有些害怕的。
岳富升冷冷地看了院里正断断续续嚎上两声的吴氏,内心一阵讨厌。当年他爹娘真是屎棍糊了眼,才替二弟娶回如许一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