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瑾在床上又躺了几天,在吴氏日日指桑骂槐下,走出了屋子。
正想说话,那头于氏也说道:“小妹啊,你不能只想着东根一小我啊。北树也是岳家的孙子呢。”
脱口骂道:“那成堆的衣服,都看不见呢?等着我这把老骨头洗呢?个个都放手要当少奶奶,也不瞧瞧可有那命!”
现在恰是辰时中,老岳头和岳老2、岳老四已经下地去了。
岳小满对她娘的不讲理实在是不知该说甚么。
那岳小满早被孙氏的这番行动愣在那边。
岳小满往大门外看了一眼,满眼地担忧和怜悯。
乔明瑾出去后,吴氏才从鸡圈里直起家来,走到岳小满面前,戳了戳她的额头。
话音刚落,比琬儿大了两个月的北树也揉着眼睛从房里走了出来,嘟囔道:“娘,我要吃鸡蛋。”
中午再避过太阳最盛的时候,略歇个半个一个时候的,又再往地里去。下午夕照前又再回到家来,趁着天未黑要吃完晚餐。再趁着夜未黑把家里的活干了,再略梳洗一番,也就歇了。
那头孙氏就抢了畴昔,大声说道:“哎呀,我说五妹,你不是从娘的房里偷拿的吧?娘不是说要攒着去集上换钱的?再说东根是长孙都没得吃的,这个就留给东根吃。”说着便要把鸡蛋揣进怀里。
对她笑了笑道:“五妹帮我舀半瓢草木灰出来吧。”
三嫂生了女儿又不是她的错。现在三哥顿时又要结婚了,她这个娘不说多怜悯她三嫂,还如许踩她。那柳氏可还没进门呢!若柳氏进了门,只怕三嫂和琬儿的日子更不好过。
乔明瑾心中酸涩,揉了揉女儿的头发,道:“琬儿和娘去井边洗衣裳好不好?”
说着便抱着北树进屋了。
窗棂上、竹竿上、地上,哪哪都有。
她那婆母一向说她们几个没有当少奶奶的命,阿谁生在穷家的小姑子,却从小被婆母细养着,筹办嫁到镇上和城里纳福的。
吴氏便道:“以是我才说你傻呢。她们少吃一些又不会如何。琬儿一个丫头电影,还想吃龙肉呢?北树一会要吃我再煮个给他。”
乔明瑾正想着是不是也和于氏一起到水井边洗一洗母女二人这些天换下的衣裳。就见厨房那头岳仲尧十六岁的mm岳小满从里头钻了出来,拿着一个鸡蛋递给琬儿。
这鸡蛋还是她娘早上给她煮的。是她惦记她娘昨晚没给三嫂和小琬儿留饭,那一碗稀粥母女二人定是不敷吃的。这才想着把鸡蛋留下来给琬儿吃,没曾想,被二嫂抢了。
小琬儿委曲地抿着嘴偎向她娘,小手拽着乔明瑾的裙摆,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乔明瑾。
扭头又看到于氏在那边和乔明瑾打号召,气又不顺了。
乔明瑾对她的美意感激在心。只是这么当众的塞过来,天然是落不到琬儿嘴里的。
乔明瑾便牵着她到了房里把母女二人换下的衣物清算在一个木盆子里,又在外头套了一个大些的木盆,便一手捧在侧腰,一手牵着女儿走出房门。
看了乔明瑾一眼,又对岳老二的婆娘孙氏道:“做甚么事都不经心!这冬瓜被你这么一削另有肉吃啊?你就是削皮呢还是削肉?个败家的!”
于氏张嘴想说那衣服明天是轮到小姑子洗的,想了想,那嘴又闭上了。
说道:“这是姑姑煮的白水蛋,小琬儿本身拿着吃。”
岳小满便瞪了她娘一眼:“娘,你可也太偏疼了。当初三哥替下了二哥四哥去疆场,四年都不知死活,你不好好补尝三嫂也就罢了,还那样对她母女二人。三哥现在都在衙门当差了,一个月拿到快一两银子呢,你也不说让她母女吃好些。叫三哥晓得不定如何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