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又像前次一样没见到人。
泪水横流得让夙来硬心肠的吴氏都悲切了几分,让她听了都感觉他那乡间儿子不该换了人家城里顶梁柱的一条命。
真真是两个老不羞!
她养儿一场,替他们娶来婆娘,可不是让她们来拿捏婆婆的!
这老远老远的,就是不便利。
这还是对方看在周六爷的面子上,好不轻易拿到的。
下次货郎来了,也能给东根和北树买下一大块糖块了。
乔明瑾点头。
乔明瑾有些感慨。
下次得去城里找官媒。那官媒手里握着的才是青年才俊呢。
将来如果真的要搬到城里,若感觉离贩子太远,以这个代价换到内城还能换个更大的屋子。书院四周也不愁卖不出去。
半晌后,乔明瑾昂首看向他,没想到那人还定定地看着她。
亏他想的殷勤,拿来往年的帐册,不然不说做内帐,只说查对,没个比较,也不是件轻易的事。
甚么时候她竟上升到这个高度了?
乔明瑾朝他笑了笑,把它拿起朝他扬了扬,才细心收在荷包里。
房价也不便宜,一进半的屋子,要了整一千两,还是现银。
吴氏去了两趟青川城,柳氏倒是见到了。只媚娘去了两次都没见到。柳氏只说她女儿到内里揽活做了。
乔明瑾有顷刻的错愕。
她儿子还是衙门里人呢!现在升任捕头,月钱升至三两呢。她都没百口搬来城里住。
极合适读书人买来或是租住。
“你没开打趣?”
乔明瑾抚额。
这一趟可不又能省下几个铜板?
乔明瑾自拿到帐册后,在家里埋头苦算。除了工坊一天去一趟,外头的事倒是一概不知。
儿子没甚么错,错的是引着儿子出错的人。往村外通行的巷子,吴氏都恨不得拿铲子铲上几车土填平了算了。
吴氏从城里返来后的第三天,岳仲尧风尘仆仆地从邻县返来了。
吴氏没舍得钱,喜滋滋地蹭了一辆往下河村方向拉货的牛车,爬了上去。
吴氏喜得连声夸。
还好她之前把说给小满的人拒了。现在她儿子但是升任捕头了呢。说给小满的人天然是要再上一个层次的。
周宴卿看她眉头紧皱,道:“帐房的程度整齐不齐,你就拼集着看吧。也不急,渐渐看。”
就她那冷心冷情的样,一副狷介的模样,她如何使唤得动?
吴氏一贯感觉她看人看得极准。
青川城里的书院都集合在外城,为了求个环境清幽,各书院倒结合起来,让各小商小贩退了一箭之地。
到时候,每月发晌的时候,她就到县里来,她亲身来领。
真真是不法啊。
院子是不敢想的,也没甚么景色,只说院内种了两棵小石榴树。杂草能够也有一些。旁的就没了。
乔明瑾听完不语。
向来有钱读书的人,家道都还过得去。此中更不乏富得流油的富户乡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公子们,自是不肯住书院那种大通铺,更情愿在外求一个小院,享用家奴丫头的服伺。
两人皆沉默了起来。
头一次来柳氏对她非常热忱,拉着她说着两家后代的婚事,又按例提起她阿谁待她如何如何如珠似宝的男人。
恨卫家那婆娘因她女儿早几年没生儿子把她女儿当牛马使唤,尽管宠着小儿,现在小儿把家业败光了,又要粘上女儿一家。
莫非老三对她们说了些甚么混帐话?
周宴卿定定地看着她。
小是小了点,不过传闻离书院很近。
吴氏想到她升官的三儿子,眼里直冒绿光。
看知县大老爷一边听一边点头,还一边跟他道辛苦。
吴氏和岳春分的婆婆不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