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岐天将铜铃铛收了返来,冲着身边的黑衣人笑了笑:“干得不错,你去炼丹炉那边守着吧,合元丹如果炼成了,就来跟我说。”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量,不要白搭工夫。”岐天固然一向用神识察看着炼丹炉里的景象,但眼角余光却不放过洪宁襄的一举一动。
岐天没有占到口头上的便宜,倒也不活力,只是摇了下铃铛,啧啧道:“柳青冥,你听听!这个女人倒是牙尖嘴利的很,你说如果我就这么剥除了她的元神,用来炼制合元丹,让她的嘴巴再也没法开口说话,你会不会很舍不得?”
“如何,心疼了吗?”岐天转头看了洪宁襄一眼,抬起了铜铃铛敲了敲,“内里的这小我,和你到底是甚么干系?本王很猎奇!”
大理石的空中铺着羊毛地毯,大厅最里头摆着一张贵妃榻,贵妃榻前面是一扇质如翡翠的屏风,屏风背面是两排红木书架,另有一套书桌并两张椅子。
只是这个黑衣人看上去有点古怪,头上的风采把脸裹得严严实实,模糊能看到一点红光从黑衣里渗了出来,不晓得这黑衣里裹着的是一具人的身材,还是别的甚么。
她还觉得柳青冥趁着方才岐天和她斗法时已经溜走了,没想到他竟然也和她一样被抓了过来。
“进了本王的洞府,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抗争,乖乖束手就擒吧。”
但是连续试了几次破禁,都没有胜利,不免有些暴躁。
本来她想的是,如果她能冲出禁制,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丹炉掀翻了,必然能坏了这个魔头的功德。
洪宁襄一咬牙,干脆硬着头皮席地而坐,就照岐天说的,不再吃力量去破禁了,她倒要看看接下来他有何筹算。
任凭洪宁襄在身后如何施法破禁,他都视而不见,一副笃定了洪宁襄逃不掉的自傲模样。
洪宁襄顺着这个声音的方向,看了畴昔。
声音像是被门挤压了似的,非常沙哑、刺耳。
没有听到柳青冥的答复,就见岐天握着一枚铜铃铛,大力摇摆,口中念诵着法诀。
“你要查便查好了,只是我提示你,搜魂术会伤到我儿的元神,说不定还会伤害到我儿的身材,你既然用着这个身材,我劝你还是好好珍惜,不然到时候出了甚么岔子,迟误了你练功,可别悔怨。”
她晓得岐天正在炼制的丹药很首要,必定和他要修炼的甚么魔功有关。
这个黑衣人该不会就是琉璃所说的岐天的魔灵吧?
洪宁襄心知不妙,柳青冥的元神怕是也被岐天抓住了。
岐天走到哪儿就把洪宁襄带到哪儿,恐怕她跑了似的,寸步不离他的视野。
“诺。”
要不是她对他来讲另有点操纵代价,他早把她的元婴剥除出来,放入炼丹炉炼制合元丹了。
岐天的洞府修建得富丽而空旷,内里虽是圣水潭,内里的陈列却如宫殿一样精美。
这虚影就是柳青冥的神魂了。
没过量久,一个黑衣人走了出去,低着头对岐天道:“主上,我抓到柳青冥了。”
洪宁襄晓得岐天的软肋是甚么,那就是琉璃的身材。她现在不怕他会伤害琉璃,因为他和琉璃是一体的,他不成能做自损身材的蠢事。
魔灵点了下头,去了练功房。
洪宁襄身周的禁制也像是有一根线,被他牵着似的,他进了练功房,她也只能跟着出来。
角落里放着一只半人高、外型古朴的炼丹炉,炉门紧闭,里头却燃着熊熊烈火。
柳青冥固然被岐天的束魂铃捆住了元神,没法转动,但他修炼了天魔融婴功,能够和束魂铃里灌注的法力相对抗,是以他仍然能够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