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琉璃内心没有如许的动机，如果他的内心没有住着如许一个魔头，他会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吗？他会做出这般令她恶心、令她绝望的事情吗？
“看重？不就是想要我做一个正凡人吗？我晓得！”重琉璃开口，嘴唇因为染血素净得吓人，“就是因为娘看重我，以是我才那么尽力。娘，你晓得我为甚么修佛吗？你晓得我为甚么戒杀戒色吗？”
洪宁襄浑身软得一塌胡涂底子有力抵挡，只能任由他抱着，听他一边轻抚着她的脸颊，一边呢喃般低语，“娘，你知不晓得，爹爹另有九爷，他们自以为爱你，但是在我看来，他们都不敷爱，如果够爱的话，就不会让你为了他们那般操心，乃至给你带去那么多伤痛和仇恨。如果他们够爱你，就不该该斗得你死我活，让你夹在此中摆布难堪。在我看来，他们两个都太无私，太霸道，他们只想占有你，获得你，他们底子就不配爱你。只要我，只要我才是真正爱你的。每一次看到你为了他们堕泪，为了他们悲伤，我就特别悔恨本身，为甚么我生来就是你的孩儿？为甚么我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去爱你，去庇护你？”
“别说了，琉璃！”洪宁襄真想捂住本身的耳朵，但是她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别说了！我不想听！”
“娘，是不是感觉我说的话脏了你的耳朵？那我偏要说给你听！”重琉璃把她的头按在本身肩膀上，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抱着本身敬爱的女人，“素心说得没错，我修佛，我戒杀戒色，是因为你，十足都是因为你。像我如许天生的魔头，生来就应当做一个生杀予夺的杀神，满手血腥，浑身罪孽，那才是真正的我。可因为你不但愿我变成那样的人，因为你喜好我和顺仁慈，因为想要获得你的承认和喜好，我只好冒死地禁止本身的本性，禁止着本身的魔性。”
“我晓得你是我娘，用不着你一次次提示。”重琉璃仿佛忍耐到了顶点，干脆一把扯开了洪宁襄的外套，“可你内心清楚，我并不是你亲生的。即便我喜好你，倾慕你，又有甚么错？！我生来就是魔，我想如何便如何，为何你要用世俗的目光束缚我？为何你非要我违背本性，不让我走上魔道？你可有问过我是如何想的吗？你可晓得为了禁止魔性，我有多难受吗？”
“不！你不是琉璃！你不是琉璃！”洪宁襄强撑着没有倒下去，咬牙喊道，“不成能！毫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