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安然无恙,再看看淳哥儿已经吃过了奶睡得正香,他的神采才算是略微都雅了些。裴馨儿气闷了一整天,加上为淳哥儿担忧,一向紧绷着心弦,这会儿愈发显出了几分蕉萃来。她闷头奉侍着昭煜炵解下衣衫,让厨房从速奉上饭菜来,又奉侍着昭煜炵在炕上坐下。
昭煜炵看着她的神情,心中不由微微一拧,罕见地拉过了她的手,问道:“你还没用膳?”
因着心中有着苦衷,两人吃得都未几。裴馨儿不过胡乱塞了两口,便又起家去看儿子。这会儿她是恨不得把眼睛都放在儿子身上,仿佛稍一分开儿子就会不见了似的,昭煜炵见了,想说些甚么,却又感觉甚么都说不出来。
光是如许还不保险,她想了想,命人从速去找了善于儿科的大夫过来,细心诊查过了,肯定了淳哥儿确切没甚么大碍,这才真正放下了心来。
这么一想,再大的怨气也不由就消逝了几分。她的面色减减和缓下来,态度也温和了几分,昭煜炵本就是个夺目非常的主儿,又如何发觉不到?顿时,他也不知不觉大大松了口气,这才发明实在方才自个儿的心中实在是紧紧揪了起来的。
或许是因为她是本身孩子的娘,或许是因为对本身拖她下水另有几分惭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