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放心,会有门内长辈看着你们比试的,重伤或许不免,重伤自不会有。”华如烟俄然轻叹道:“你是不是常常想着你父亲?”
“师父也有苦衷啊。”回味着华如烟欲言又止的模样,计无离心中竟涌出一丝奇特的感受,说不清道不明的。摇点头止住思路,摸了摸饿得发傻的哇嘎,就出门往饭堂走去。
“啊?”计无离那里预感华如烟有此一问,可他确切也日夜念着父母,特别是夜深人静是,常是想得难以入眠。
“可修真求仙从不是易与之事。天机难寻,真意难求,纵使老道穷数百载心力也不过得尺寸之功。而汝等大多年纪悄悄风华正茂,看似有大把光阴来高低求索。”太乙真人忽又点头笑道:“但汝等一定晓得,光阴易逝如白驹过隙,斗转星移亦不过半晌之间,唯有争分夺秒苦心孤诣的好学苦修,才有一线机遇求得大道。诸位或许都是勤奋之辈,无需老道啰嗦几次都能自发修练不辍,若当真如此自是可喜可乐。”
三百弟子火线是百余名翠虚门二代门人,这百余人摆列两队,也是面朝大殿并肩而立;大殿正门前台阶最上摆着十余张靠背黄梨木椅,坐在上面的恰是翠虚门太乙真人及一众长老耋宿。
华如烟又说道:“若不是因为心有顾虑,你进境当不止如此。”顿了顿持续说:“你进步确切很快,但为师看你法力修为,却不及你贯穿很多,应是牵挂你父亲惹你用心了吧。”华如烟修行百余年,计无离修为深浅她一眼便能看破。或许计无离修为在同期弟子中算得超卓,但以他如此高的悟性,这点修为就算不得甚么了。
石海峰与碧瑶峰一东一西,相距数百里,徒步而行怕不要破钞十数日。这三百弟子腾空飞翔却不需半晌,就已到了碧瑶峰顶。
归元殿前是一块长宽百余丈,以青花石铺就的广场,这青花石色青白间略有红黄,铺成空中非常都雅。计无离等三代弟子此时正站这广场上,面向归元殿垂手而立。
计无离这半年多来学了七门神通,多数练得谙练,饶是如此他仍不放心,问道:“同门较量是要用仙术互搏么?那岂不是会有误伤?”
碧瑶峰顶也是一片高山,与石海峰分歧的是空位上有很多的楼阁亭殿。当中一座归元殿,朱门金顶,飞檐斗拱又到处攀龙附凤,好不气度。单论宏伟富丽,那更驰名誉的紫庭殿与翠云阁便多有不如了。
“师父待弟子很好,弟子心中明白。”
计无离黯然点头,说道:“弟子偶然确切难以用心修练。”
“呵呵,很好也说不上,只是大家都有本身一本难念的经,为师也免不了……”华如烟俄然愣住,又正色说道:“你当真练功吧,师父先归去了。”说完也不等计无离道别就飘然飞走。
人间日月短,山上春来早,仲春初翠虚山就已有新花吐蕊,嫩草披绿,风和日煦春意盎然。
“这也不免,你年纪悄悄就家道生变,天然难以用心致志。师父知你聪明,想必你也能猜到,你父亲十有八九怕是不在人间了。”华如烟说的平平平淡,也不管计无离悲伤难受。
说到这里,场下弟子纷繁大声道:“掌门真人句句真言,怎会啰嗦;我等自以诸位前辈为表率,苦心修练……”计无离并无求仙得道之心,只想去度朔山救父亲,便是父亲已遇害也当为父母报仇,是以太乙真人一番话倒未让他有多少震惊。
当中的天然是翠虚门掌门太乙真人。太乙修行已逾五百载,一身修为放眼全部渡陵洲也算得拔尖,与其相称者不过寥寥数人。太乙真人须发半白,面相龙威燕颔,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