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乖,你和熊熊先玩一会,哥哥在想事情呢。”
计无离回过神,摸摸她小脑袋,笑道:“哥哥想你南婶了。”小婵当真的点点头,也说:“小婵也想婶婶。”
摸摸饭桌,碰碰床榻,又去父母当年所住的里屋待了好一会,长叹一番,计无离便牵着着小婵往外走。
看到李氏如此亲热,计无离心中一暖,笑道:“李婶,我们先出来再说。”李氏忙将三人迎了出来。
小婵乖乖的抱着哇嘎在里屋照镜子玩,计无离又堕入深思。
这时李氏丈夫和女儿也都从房中出来,见到计无离,刚满六岁的小婵怯生生的望了他一会,待见到计无离笑吟吟的伸开手臂,便飞也似的扑了畴昔。见此一幕,李氏眼眶微微潮湿。
紧紧攥住珠子,计无离又大喝一声,将珠子往地上狠狠砸去,想要砸碎这颗害他无家可归的东西。
李氏沉默寡言的丈夫也长叹一气,说道:“这去了别处,也不知还能不能磨豆腐卖。”他们一家在清源镇卖了十几年豆腐,临要分开,仍惦记取卖豆腐。
但还没出里屋,哇嘎俄然摆脱小婵度量,往南氏生前所用打扮台跑去。小婵见它乱跑,也跟了畴昔。
珠子不过鸟蛋大小,紫中带褐,灰扑扑的毫不起眼。计无离接过珠子看了看,问道:“哇嘎,这东西有效么?”他不记得母亲甚么时候买过这类珠子,珠子太不起眼,用来做珠花金饰也不大称。
计无离想叫住哇嘎,却见它悄悄巧巧跳上打扮台,前爪胡乱扒拉一通,又扭头朝着计无离叫了起来。计无离不知何事,走了畴昔。
门庭还是,居品仍在,只是更陈旧了些。看着满屋蛛网灰尘,面前的物是人非,计无离心伤难耐。
“父亲真的得了这含沙珠,度朔宫人没冤枉他。”计无离苦笑一声,却又转念想:“珠子又不是度朔宫的,父亲获得便是父亲的,有甚么冤枉不冤枉的。”再想到度朔宫是以珠逼得父亲魂飞魄散,又是气往上涌,恨入骨髓。
“爹,娘……”计无离死死的盯动手中含沙珠,这颗看似平平无奇的珠子,却令他痛失双亲,家破人亡;让他痛不欲生,经常哀伤欲绝。
在母亲坟前坐到中午,计无离才悠悠往家走去。李氏本在本日就要搬场出门,因计无离返来,便定在明日走。
回到李氏家里,李氏已做好饭菜。计无离吃了一些,就放下碗筷,去了隔壁本身家里,小婵也抱着哇嘎跟了畴昔。
翌日凌晨,计无离仍为回本身家,而是单独去了数里外母亲的坟场。坟上野草萋萋,让人看了更觉苦楚。念及父母畴前恩好,计无离又是忍不住洒下几滴热泪。
李氏对韩千雪瑶无绫二人敬若神明,听韩千雪出言欣喜,笑道:“仙说的天然有事理,去了外埠再卖豆腐定不消愁。”实在韩千雪并非成心欣喜,而是当真想起豆腐甘旨,才顺口一说。
敲了几下,就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恰是李氏。计无离长高了很多,本来秀嫩稚气的脸庞已有些丰毅成熟,李氏打量他几眼,才开口叫道:“无离,是你,你返来啦!”李氏非常欣喜,又见到计无离身后瑶无绫二人,问道:“这两位是?”
哇嘎再小再“蠢”,毕竟也是阴阳兽,又似对灵物宝器极其敏感,当初那颗碧心桃便是它发明的,计无离虽见此珠俭朴无华,却知其必不凡物。
计无离三人略一思考便明白,想必是紫凰门晓得归墟谷或许不久后会打过来,怕殃及山下百姓,便让他们迁走。想到此处,计无离道:“紫凰山神仙说的天然是真的,李婶你们搬远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