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油油,大个大个的辣椒;紫红紫红的茄子;长长的豌豆苗儿,都是极好的树苗,茁壮地长到了大汉的膝盖之处。看着这富强的菜园子,大汉倒是对劲地点点头,摸着小牛的两条小腿,哟一声便钻进了梨花树丛。此时的梨树倒是花儿朵朵,一点一点,好似挂在树梢的星星,风雅而精美,靠近以后有股儿暗香。好啊好,本年的梨花盛开,却也歉收啊!大汉顺手摘去一朵朵拥堵的梨花,倒是担忧果子太多,害了品相。恰是那梨花散尽闹金秋,千朵万朵压枝低。
炎炎夏季,冷风缓缓,靠着摇椅,时不时吃一颗小木桌上的酸甜杨梅,解解暑气,却也清闲。比起那清茶来,更易就寝。真道是清茶虽好,不逢时宜啊!
大汉喝着清茶,眯着懒惰的眼睛,打量着翠竹绿叶间的点点日光,再看那黄红红的火焰,却感觉糊口没了那般舒畅。如果在寒冬非常,玉雪飘飘,燃起一簇火来,品品清茶却也润喉。只不过现在倒是仲夏之时,燃烧煮茶老是少了些许儿意味。明白的背心衫子早已湿透得见底,却道非常。
午后的光阴,在青竹之间,虽也偶得些许冷风,但是有着跟前的火簇噼啪地烧着,倒是有些儿热意。
“来来,乖儿子,老爹给你找点儿吃的。”大汉笑哈哈地用把小牛扛在了颈上,优哉游哉地寻觅了起来。
到了厨房,小牛被丢在了床上。山野村夫啥都不好,就是地多,房大,连那厨房也能摆上假木床。更有里外之阁,里阁是餐厅,外阁是灶台。大汉操起刀来,啪啪两下,就给劈开了几截枯木,放入灶台,煮一锅开水,待得滚滚沸腾,便将杨梅投了出来,却如蜻蜓点水,恰当而过,又掠些凉水,往那大盆白碗倒去,热气腾腾的杨梅便滚了一碗,上面还沾着些水珠,好似凌晨暖阳下的露水普通。
因而大汉搂着小牛,口里嘘啊嘘地,像个地痞,对着黄火灌溉起两道水柱。好似双龙,一条大、一条小,大的黄龙,小的白龙。在嗤嗤声中,滚出来一股黑烟,倒是逗得小牛哇哇笑了。嘿,大汉抖擞抖擞身材,把小牛往脖颈的肩头一放,抓着他的两个小脚丫子便优哉游哉地逛向了菜园子。
菜园的一角,杵着颗深绿叶儿的杨梅大树,缠绕着青藤叶儿,模糊中却见个南瓜,黄橙橙,好似个害臊的金元疙瘩。大汉一喜,脚底踩风,便已到了这南瓜的上面,抬手摸了摸那凉凉的老皮,倒是个上了年初的老南瓜啊!小牛尚小,牙口未生,自是咬不动虾米硬物。不过这南瓜倒是大大的好处啊!人道是菜园一宝,属相金黄,五行属土,当得是厚德载物,食之无益。
大汉瞄了瞄水池中的鲤鱼,一条条甚是肥壮,热风一袭,倒是在那波光粼粼中瞥见了他的倒影。小牛趴在他的头上,两只小手揪着他的头发,正猎奇宝宝似地张望着鱼儿。大汉哈啦啦一笑,挽太小牛,倒是忍不住在他那肉嘟嘟的小脸亲了一口。
大汉的口里不经有了***吃了一颗,倒是酸得牙都要掉了下来。杨梅虽红,终是青梅。因而找来了红糖,搅拌两下,这才有了酸甜之味。此时现在,无聊地小牛倒是滚落了床脚,哇哇大哭。大汉乐呵呵捡起小牛,端着那杨梅的大碗,对着小牛的殷虹小嘴就给灌了一口梅汤,却也是不哭不闹,被他伸手抓了一把杨梅,却也不吃,一个劲地拧眉咧嘴,酸得脸都绿了,更是红潮着眼睛瞪了起来。大汉哈哈大笑,带着小牛兀自去了竹林。
青烟袅袅的竹林,冷风缓缓,吹得热气更是劈面而来。小牛赖在大汉的怀里,嫩巴巴的手揪着他的衣服,但见绒毛的眉宇倒是拧了起来,张着小小的红唇只顾着咬着他的衣服。想来小牛也是热得不可,只不过说不出话来,却也不晓得甚么是热,用这不宁的模样思考着感遭到的奇特。